这话说一半,被王熙一脚给踢了回去。
王熙拉着他道:“你就爱胡说八道,这都什么时辰了,咱们的酒还没有卖呢,走走走!”
也不等他们回应,就拉着李诫满和王爽往酒馆外面走去。
怎么不拉我?皇甫僧念愣了下,忽然发现周边尽是敌人,也赶紧跟了过去。
“哎,你们...!”
那先生手一抬,准备叫住他们四人,可嘴刚张开,四人已经跑得没影了,不禁道:“真是怪哉。”
这时,后面走来一个身着绸缎文士,笑道:“子寿兄勿恼,他们的老师,我倒是知晓。”
那青衫文士正是张九龄,而这身着绸缎的文士名叫赵冬曦,担任集贤院修撰。
二人都是新任宰相张说提拔上来的,关系比较好,方才二人正在交谈,被这几个混小子给打断了,哪知李诫满的一番话,却令他们眼前一亮。
张九龄忙问道:“仲庆认识他们的老师?”
“倒不认识。”赵冬曦摇摇头,又道:“不过略有耳闻,方才那个小胖娃,乃是嗣濮王之子,而那个拉着他们走的,则是祁国公之子,个个都是飞扬跋扈,前不久才被国子监给开除的。
听闻后来寻得一名名师,只不过这位名师淡泊名利,故人们称之为无名先生。”
“无名先生?”
张九龄思索一会儿,摇摇头道:“未曾听过。”
一旁的杨湛也道:“是呀!赵叔叔,晚辈也从未听过长安这号人。”
赵冬曦虽然官职不高,但出身是官宦世家,其父赵不器曾担任吏部郎中,所以这些贵族子弟都认识。
赵冬曦道:“其实我也是昨日才听说的,听闻昨日陛下专门召见无名先生入宫为陛下画像。
因为这无名先生,自创一种画技,可以将人物画得极其逼真,不过据说无名先生患有疾病,无法作画。”
许道玄立刻道:“说不定是沽名钓誉之辈。”
赵冬曦摇摇头,接着说道:“故此无名先生就让那王家小子代替自己,结果一画惊人。”
“王小雀?”杨湛惊讶道。
赵冬曦点点头。
这时候又隐隐听得楼上有人议论起来。
“这事我也听说了,原本还当是传言,可如今看来,应该是真的。就那李家小子,以前好勇斗狠,为非作歹,无法无天,怎么说得出方才那一番话。”
“听闻这无名先生转手性格顽劣的学生,规规矩矩的反而不收,所以才收了他们四个,王家、李家那两小子,哪个不是人见人恨,可这才过几日,就当刮目相看。”
“真的吗?那犬子岂不是有机会?”
“比起方才那四个小子,令郎就略显乖巧懂事,估计是不会收。”
“可真是岂有此理,国子监嫌犬子不够好,这里又嫌犬子不够坏,这是什么世道,真是太欺负人。”
......
张九龄听到他们的议论,不禁哑然失笑:“这还真是一位高人,也不知道有无机会前去拜访。”
他可是寒门出身,对于李诫满这一番话,真是有着极强的共鸣。
......
“雀哥儿,爽哥......!”
后知后觉的崔孤儿与薛均追出门外,可哪里也瞧的见王熙他们。
“跑得可真快。”薛均郁闷道。
崔孤儿道:“均哥,自雀哥儿他们走后,咱们在国子监是受尽欺凌,不如咱们也跟雀哥儿上无名学院念书。”
薛均道:“我也正有这个想法,国子监那鸟书读着有甚么意思。”
崔孤儿皱眉道:“现在就是不知道咱爹会不会答应。”
薛均道:“要是不答应的话,咱也去国子监门前打一架,就打杨老二他们。”
崔孤儿点点头道:“到时再叫上小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