歘(chua)!
穿风箭破空而来,只差半寸,就钉在陈大壮的脚面上。
“你敢碰她一下,下一箭就不会偏那半寸!
念在昔日情分,今日事就此作罢,陈大娘,陈大壮,好自为之!”
秦烨从黑暗中走来,手中持铁胎弓,又一箭射出,横穿八十步,竟然将胡同口处的一棵大拇指粗细的树苗射断。
这一箭,足有百步,但却毫无偏差,关键还是在如此昏暗的环境下,勉强能看到就不错了,秦烨还能射中。
陈大壮被吓的浑身冒冷汗,秦烨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陈大娘也被吓了一跳,顿时尖叫起来:“杀千刀的,谁让你射箭的?”
“念及昔日陈猎户对我的照顾,今天的事就此作罢。
再重申一遍,泠月是我的妻子,谁再敢打她的主意,休怪我箭下无情。”
秦烨再次搭弓射箭,箭矢依旧命中胡同口的树苗。
已经断掉的树干又被射下一截,这一下,陈大壮和陈大娘心中侥幸的想法也被熄灭。
秦烨,真的变得那么厉害了,比她家男人还要厉害。
而苏泠月见到秦烨归来,当即跑过到他身边,上下检查秦烨的身体,没有发现伤痕,这才放心下来。
后面,秦大山和秦虎也从黑暗中走出,出现在众人面前。
秦氏连忙迎上去:“你们怎么回事?到现在才回来,泠月和我都在这里等了半天了。”
“哈哈哈,今天大丰收,下山的也早,就去了城里。
你是不知道,秦烨今天可是猎了一头大虫,连带我也占了大便宜。”
秦大山的声音很大,生怕别人听不见。
而村口的动静不小,胡同里再次有人走出来,是陈猎户。
陈猎户叫什么名字,秦烨并不知道,只知道陈猎户兄弟四个,年龄大一些的叫他陈老二,尊称陈猎户。
因为他打猎真的很厉害。
他走出胡同口,神色诧异的看了一眼路边断掉的小树,又看向村口处的众人:“怎么回事?这箭谁射的。”
即便是从村口到这胡同口,也得四五十步距离,接连两箭都射中这么细的树苗子,他也没有把握。
陈大娘见自家男人出来,当即开始告状:“还能是谁?还不是秦烨这个小没良心的?
大壮不过是想要和泠月亲近亲近,好成一桩婚事,他就拿箭来射,差点要了大壮的命。
昔日咱家对他的照顾都白费了,养了个白眼狼啊。”
她嗓门很大,不一会儿的功夫,村口就亮起了好几盏煤油灯。
熙熙攘攘,就听到陈大娘在那里告黑状。
苏泠月拉着秦烨的手,玉手有些凉,黛眉蹙起,早些时日没发现这陈大娘竟然这么不讲理。
“大家来评评理啊,秦烨一家叔嫂同居多年,咱也没说过什么闲话。
如今我家大壮想要娶了秦家寡嫂,天大的好事落在他们家头上,他们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
秦烨这小畜生竟然还拿箭射我。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箭还在这里插着呢。
长本事了。”
秦烨不语,陈大娘一个人就将来龙去脉说清楚了,苏泠月着急,想要辩解,却被秦烨拉住:“让她说。”
山沟沟里妇女的嘴巴有多能说道?秦烨倒是涨了见识,不一会儿的功夫,黑白已经颠倒。
尤其是河口村几十户人,有一半以上都姓陈,陈猎户家的近亲就占了三成。
他们自然向着陈大娘说话。
秦大山嘴巴也笨,一旁的秦氏左右看着,偶尔插两句,为秦烨辩解,却使不上劲儿。
“秦烨,哎,你也解释两句,事情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