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两者利益一致,
不然一个谋求长期,一个追求短期,
一个是管理者,一个是被管理者,
天生就是对立的关系。
宋江说完,从身上掏出两根小金条,递了过去:“大人,我们这里靠近水泊,特产这种全身金色的小黄鱼,还请您品鉴。”
“哦,还有这种特产。”时文彬接了过来,拿在手里端详,掂了掂重量:“本官为任多地,就喜欢当地特产,如此多谢押司美意了。”
时文彬开心之下,称呼都亲切了许多,都直呼押司了。
宋江看目的达到,寻了个借口:“大人远道而来,小人就不打扰大人休息,日后再来拜见大人。”
时文彬端起茶杯,轻轻饮了一口:“押司慢走,本官身体乏了,就不远送。”
双方客气的走完既定流程,相互默契的保持着官场最基本的礼仪规范。
接下来,县衙里的人轮番到来,也都带来了当地特色小黄鱼,就是有的大,有的小,有的重,有的轻,也是根据个人官职来的。
近百年下来,一些私下里的东西,逐渐也都成了规范流程。
所以很多人说,社会有两套运行规则,
一套由律法构成,
一套不由律法构成。
要是王伦在此,说不得可以给时文彬上一课,因为后人早就总结出来了。
真实的社会运行下面,是由潜规则来支配的,隐藏在规则的下面,作为规则的地基,来承载明面上的规则。
时文彬还是原来的那壶茶,自己一个人喝了大半壶,来的人也就县尉喝了半杯,其余的人连碰都没碰。
只是等待良久,还是没有等到雷横这位都头,这位在大堂之上配合自己唱双簧的人,略微有些遗憾,
同时,也牢牢的把雷横记在心中。
时文彬通知门子闭门谢客,简单吃过晚饭,这才真的休息。
那些能做,那些不能做,心里都有一本账的,这个度把握不好,连个县官都没法做安稳。
王伦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新来的知县给“赦免”了,身份都换成了渔民。
说句实话,原来王伦做的真不错,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唯一的缺点就是劫掠过往客商。
不然占据这么大一个湖泊,搞个水帮,垄断大部分水产,岂不比做贼舒坦,这也是去了石碣村之后才知道的。
真是,各行如隔山,别看不起小地方,这些小地方的人那是真有钱,全都垄断到自己手上了。
王伦没有管外界的纷纷扰扰,专心习武。
八段锦已经到了瓶颈期,急也急不得,每天坚持锻炼,最后一点熟练度,看的王伦心痒痒。
按照他的计算,八段锦再升一级,绝对可以让自己的体质更进一步,就看是能到哪一步了。
马上就到了,能不期待吗?
这才是自己最大的依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