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很著名的例子,还有很多给人当师爷,出谋划策,也是给社会不稳定贡献聪明才智。
普通人造反,农民造反,是遇到了旱灾,水灾,活不下去了。
读书人不一样,他们想一展抱负,想功名成就,想青史留名!
说白了,想当官!
吴用就是这样的人,他不甘心当一个私塾先生,给那些大户人家当教授,领一些微薄的薪水,勉强度日,哪怕在乡村里有一些威望名声,也无法满足他内心的需求。
他需要强者的认可,需要同类人的认可。
弱者认可,他不需要,也不稀罕。
哪怕晁盖有这样和那样的缺点,吴用还是愿意和他搅合在一起,这也是他性格的缺陷:
依附于强者,好好的辅佐!
不能辅佐赵官家,那就辅佐同样是暴力团体的首脑。
晁盖腿都坐麻了,看吴用还在哪里思索,实在是坐不住,轻轻撑起身体,朝屋外走去。
到了屋外,忍不住张开双手,舒展下身体,嘴里嘟囔着:“教授什么都好,就是不够爽利,要我说,管他是谁,当我路者,杀了就是。”
不过,这也就是嘴上说说,让晁盖搞这些江湖事宜,他是得心应手,不然也聚拢不起这么多人,只是他不习惯想太多,对未来也没有多清晰的规划。
大步走到庄子前院,几个精壮的汉子在哪里打熬气力,晁盖走到武器架哪里,伸手拿出一把朴刀,挽在手里,刷出一个刀花。
朴刀是宋朝非常常见的一种半农半兵的器械,多流传于民间,江湖地位相当于那些混混打架所用的板砖。
非常的方便携带,一般是由两部分组成,单独使用,就是稍微短一些的刀,又比匕首长,
同时,还大都配一把木质的长柄,组合起来,有点类似于青龙偃月刀的缩小版。
可长可短,官府不禁。
“天王,我们要不要联合西溪村,结村自保?”旁边的管家兼心腹晁虎小声说道,他也知道自家和隔壁村的仇怨,
自家哥哥托塔天王的名声怎么来的,还不是踩着对面上位的!
“对面主动来说的?”晁盖其实有些意动,要是单纯原来的汪伦等人,他是不怕的,只是现在多了个禁军教头,还有边陲军官,着实有些拿不准。
晁虎苦笑一声,摇摇头:“哥哥,怎么可能,当年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多少年都很少来往了。”
当初自家哥哥做这件事风风火火,外人看起来确实痛快,自家村子也更加团结了。
只是,对面这个仇怨算是结下来了。
这条大溪每年夏季都会淹死人,不仅是自己村的,还有隔壁村的,只是不知道是巧合还是青石宝塔真有用处,自家村子死人总是小一些。
这常年累月下来,仇怨是越来越深,已经都不通婚了,本来双方都有亲戚往来,也没有以往那么亲密,过得是别别扭扭。
晁盖心中有气,睁大双眼,吼了一声:“梁山贼人敢来,我要他死!”
一刀劈向地面,青石地板陡显几道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