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朱贵接了任务之后,把手上事情安排妥当,领着三人一路就出发至东京。
一路雨雪不说,好歹顺利看到了开封府。
也就是以前当过客商,经常走南闯北,不然这一路走来,属实不易,更别提是冬季赶路了。
“掌柜的,我们去哪寻找?”跟着来的都是朱贵用熟的人,喊掌柜也是往常的叫法,不存在叫错的情况。
朱贵抬头看了看高大的城墙,上次来还是很久远的事情,以后也不知道能看几回。
按下心头思绪,对手下说道:“我们先去找家酒店住下,然后再打听情况,切记小心。”
本身就是做这一行的,小心,小心再小心,都不为过。
也就是,现在梁山名声不显,少了许多麻烦。
朱贵是个心细之人,来之前都已经想好了几套方案,最简单的莫过于,找到熟人带路,方便快捷。
要是不行,只能慢慢打听,慢慢寻摸,耗时费力不说,还不容易取得信任。
他们从南熏门进入,住在仁和酒店,地处繁华,交通发达。
要是自己前来,还真舍不得住在这里。
第二天一早,兵分两路,朱贵带着一人,剩下两人一组,分别前往不同的地点。
朱贵直奔大相国寺。
是的,朱贵此行就是寻求鲁智深的帮助。
东京不愧是东京,人山人海,道路上看不到多少雪迹,被人清扫大半,剩下的靠着行人往来都踩踏的不见踪影。
到了大相国寺,略微打听,就找到了菜园子所在地。
冬季菜园子还能有什么工作,朱贵看到一群人围在哪里,中间是一个胖大和尚,
只见器宇轩昂,身长八尺,膀大腰圆,手上提着一根禅杖,面色略带焦急。
看样子正要起身,连忙上前喊道:“可是鲁大师?”
围在那里的人打了一个激灵,纷纷扭头转身,看到朱贵只身前来,急忙说道:“你是何人,莫不是高俅那厮派你来的!”
朱贵看对面人脸色不善,急忙表明身份:“是林教头派我前来。”
众人这才面色一缓,不过并没有完全相信,分出几人散到外面查看。
“我那贤弟在沧州,派你前来作甚?”鲁智深正在烦躁之中,得知林冲的消息也有些怀疑。
朱贵伸手掏出信件,并未递出:“林教头在沧州差点被害,又闹出来人命官司,现已不在那里。”
鲁智深站了起来,扶住禅杖,眼睛盯着院墙外面:“现在何处?”
朱贵略微晃了晃脑袋,声音低沉:“大师,此间不便说话,可否移一步?”
鲁智深正想大声怒吼,洒家做事,光明磊落,哪里不可说话,
不过,随即想到自己眼前的遭遇,莫不是谁无意中泄露出去的,或者说上次林冲说的那几句话?
罢了,罢了,事不密则失身,说完随着来人走到院墙脚落地。
朱贵看鲁智深脸色变红,本来想发怒,瞬间又平静了下来,心中有些疑惑,暂不表露出来,看了看四周,
轻声说道:“林教头目前在梁山泊落脚,我等此行是为家眷而来,林教头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