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杨间来到江艳住的小区，王察灵并没有惊动两人。

身前是各种小吃，手里拿着啤酒，坐在天台上，等着鬼画出现。

王察灵估计等自己驾驭厉鬼后，受厉鬼影响，人类的七情六欲都会被压制，可能再也没有这种闲情逸致了。

这时天台的门忽然打开，杨间阴沉着脸走了上来，眉心间的红色眼珠乱转。

“你跟踪我。”盯着坐在地上的王察灵，杨间平静的说道。

王察灵没想到杨间早期就这么敏感，不过还是太年轻，不了解自己的实力就这么直接上来了。

“吃点？”王察灵也没有否认杨间的话。

今天没有月亮，头上是无垠的星空，楼下是万家灯火。

“为什么跟踪我。”杨间没有接话，依然问道，身上的几只鬼眼全部睁开，随时准备展开鬼域。

“不要那么紧张，我也是国际刑警，大东市负责人，这次过来找点东西，正好在福仁大厦碰到了你。”说着王察灵晃了晃手里的卫星电话。

“你不是驭鬼者。”卫星电话并没有打消杨间的疑问。

“你可以和总部核实，我叫王察灵。”王察灵一点起来的意思都没有，依然坐在那里，扒拉两口花生米，喝点酒。

杨间才驾驭鬼眼没有几天，遇到的驭鬼者就严力和周正，这两人人品过硬。

确定了王察灵的身份，杨间身上的鬼眼闭上，也就没说什么走了过来，坐到旁边，他也想和同类交流。

“这就对了。”看见杨间走过来，王察灵给他扔了瓶啤酒。

“咱们这些驭鬼者啊，只要驾驭了厉鬼，生命就进入了倒计时，该享受就得赶紧享受。”王察灵喝完了一瓶，又打开一瓶，朝着杨间示意。

“驾驭厉鬼后，就只能等死么？”打开啤酒，喝了一口，知道了厉鬼复苏的危险，杨间急切想要知道活下去的办法。

“有办法。”王察灵判断以杨间现在的精神状态，可以结交，抱不抱大腿先不说，以后处理灵异事件，杨间绝对是个靠谱的队友。

听到这里杨间啤酒也不喝了，等着王察灵的下文。

“说是办法，其实就是几种思路，行不行还得看个人。”看着此时杨间稚嫩的脸，渴望知识的眼神。王察灵也没卖关子，继续说道。

“第一、寻找平衡，驾驭第二只鬼，利用鬼克制鬼。”此时杨间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红色报纸，如果自己驾驭了红色报纸，是不是可以平衡鬼眼。

“第二、寻找bug，既然鬼都是按照规律运行，那么就一定有bug，找到bug利用bug。”

剩下的变成异类和承接诅咒王察灵并没有讲，这两种都是可遇不可求，说出来也没什么意义。

此时王察灵的话却给杨间打开了思路。

杨间正准备继续寻味，身上的鬼眼忽然全部睁开，足足六只鬼眼，分布在身体各处。

王察灵见此，立即站了起来，看向远方，此时那个方向的路灯闪烁不定。

远处呈现出一条灰色地带，一直往这边延伸。

灰白色的鬼域出现的时候，杨间身上的鬼眼全部闭上，好像在躲避。

发现异样，杨间看向王察灵，想要询问这是什么，转头看去，王察灵已经消失。

杨间又看向了蔓延过来的灰白色鬼域，此时鬼域被一位老人截断，这个老人身穿民国时候的服饰，满脸尸斑，就这样站在鬼域前方。

鬼画的鬼域被王察灵的爷爷截住后，鬼域中出现了一个女鬼的幻影，女鬼双手被一支黄金烛台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