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听见那醇厚稳重的声音,心头猛地一紧,下意识地以为是正阳门的蒋成军又追了上来,个个面露警惕之色,身体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做好了随时后撤的准备。
只见蝎美人却毫无惧色,她神色坦然,迈着轻盈的步伐明目张胆地走到屏风前,脆生生地叫了声:“老爷!”那声音在这略显紧张的氛围里回荡,仿佛带着一种别样的底气。
听到蝎美人这一声喊,原本准备后撤的众人这才将信将疑地跟了上来。待绕过屏风,众人这才看清,面前坐着的正是瘸老二刘伟。他正悠闲地翘着二郎腿,脸上带着慈眉善目的笑容,只是那模样看着年纪着实有些小,与众人想象中的形象大相径庭,这让大家不禁都多看了几眼。
“你就是瘸老二?上次来没见着你人,还以为你长什么样呢!”倔驴子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此刻他皱着眉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好奇与不屑,毫不客气地望着那人问道。他双手抱在胸前,身体微微后仰,那副模样仿佛在说,不管你是谁,我可不会轻易买账。
“不得无礼。”平日里总是和蔼可亲的张刚,此刻却罕见地怒斥道。他的脸色微微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严厉,瞪了倔驴子一眼,似乎在责怪他的莽撞。
可倔驴子哪会管这些,他心里一直认定就是瘸老二和蝎美人暗中勾结,上次那一番折腾,可差点要了他的小命,这仇他可还记着呢。所以此刻即便张刚呵斥,他也只是哼了一声,扭过头去,满脸的不服气。
而此时的瘸老二,却像是完全没在意倔驴子的无礼,他的目光被刘雨文手上戴的银手环吸引住了,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起来,目不转睛地望着刘雨文,眼中竟隐隐泛起了泪花,仿佛那手环勾起了他心底深处的某些回忆。良久,他才缓缓开口道:“你也姓刘?”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在努力压抑着某种情绪。
“你怎么知道?”刘雨文一脸好奇地问道,他微微歪着头,眼神中透着疑惑,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环。
“肯定是张叔和林伯告诉他的呗,你以为他会算命啊。”倔驴子不屑一顾地说道,他翻了个白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依旧是那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样子。
瘸老二听了,只是笑了笑,也不辩解,说道:“是的,是他们告诉我的。行了,你们一路也辛苦,先回房休息吧!静儿,带他们回客房。”他的声音温和而亲切,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关怀。
蝎美人应了一声,便领着众人准备出门。这时,刘雨文却停下脚步,反问道:“林伯和张叔呢?”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很在意这两人的去向。
“他们客房就在你们隔壁,他们并不知道你们今夜回来府里,有什么事,等明天见了面再说吧!”瘸老二耐心地回答道,他依旧面带微笑,眼神平静而温和,让人感觉十分安心。
“不行……我这位朋友……”刘雨文看着张笑那变成石像的模样,眼中满是焦急,继续说道:“我现在要去找杨杰道长!”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显示出他的急切。
瘸老二见状,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着安慰道:“放心,我会治好他,你们先休息去吧!”他的笑容温暖而自信,仿佛有着十足的把握。
刘雨文仍然放心不下,脸上依旧挂着担忧的神色。蝎美人见状,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老爷会治好他的,放心吧!”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笃定,试图让刘雨文安心。
众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那脚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每一步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们跟着蝎美人缓缓出门而去,只留下独自一人在房内的瘸老二。
瘸老二坐在书房里,周围静谧无声,只有他翻阅书籍时发出的轻微“沙沙”声。他在书架间穿梭,目光不停地在一本本古老的书籍上扫视,终于,在一本破旧不堪的旧书前停了下来。那旧书的纸张已经泛黄,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他轻轻拍了拍书上厚厚的灰尘,那灰尘在灯光下飞舞,如同点点精灵。随后,他小心翼翼地翻开书,将书拿到灯光下,微微眯起眼睛,认真仔细地查看书中的内容,神情专注而严肃,仿佛在探寻着什么重大的秘密。
夜深人静,月光如水般洒在大地上,却渐渐变得微弱起来,仿佛被一层薄纱轻轻笼罩,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片朦胧的静谧之中。
次日的清晨,阳光明媚,天气晴朗得如同被水洗过一般。几只调皮的鸟儿在院子里欢快地嬉戏着,它们叽叽喳喳地叫着,仿佛在演奏着一曲欢快的晨曲。那清脆的鸟鸣声在这宁静的清晨格外悦耳,却也打破了昨夜残留的那份寂静。
一大早,老张就得知了女儿的消息。他兴奋得满脸通红,眼神中透着难以抑制的喜悦,急匆匆地就朝着客房走去。来到客房门前,他迫不及待地敲响了房门,那敲门声又急又响,在这清晨的院子里回荡。
张怜梦正在房中迷糊着,突然听到这急促的敲门声,还伴着老爸那熟悉的声音,顿时兴奋起来。她一个翻身从床上跃起,连鞋子都没顾得上穿,就兴奋地跑过去打开了房门。
老张一见到女儿,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他激动得双手都有些颤抖,急忙扶住女儿的胳膊,声音因为兴奋而变得有些沙哑:“能治好的你的病了,感谢上苍。”他的眼中闪烁着泪花,那是喜悦与欣慰交织的光芒。
张怜梦却一脸不解地望着老爸,她眨着迷茫的大眼睛,问道:“爸,你说什么?”她的头发有些凌乱,睡眼惺忪的模样,却也难掩那股子青春的朝气。
老张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把自己的打算一五一十地说给了女儿听。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说道:“我和林伯、瘸老二准备去一趟重庆,找到那个神秘盒子,然后带回来治好你这怪病。”他一边说着,一边紧紧地握住女儿的手,仿佛在给她传递力量。
“我也要去!”张怜梦一听,顿时满脸担忧,她紧紧地抓住老爸的胳膊,眼神中透着焦急与不安,声音带着一丝哀求,仿佛生怕老爸把她一个人丢下。
老张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你去我不放心,你留在刘叔叔这里呆着。”他的眼神中透着慈爱,看着女儿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稀世珍宝,可语气却十分坚决,不容置疑。
张怜梦哪肯听劝,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随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撒娇地要求老爸带她一起去。她的身体不停地扭动着,就像一个耍赖的小孩子,那模样既让人心疼又让人无奈。
正在酣睡梦乡的众人被张怜梦这突如其来的哭声给唤醒了。刘雨文第一个反应过来,他迅速从床上坐起,披上一件衣服就出门查看情况。得知是这么回事后,他也走上前去,劝说道:“张叔,你们父女两好不容易相聚,你也别去了,你年事已高,让我去。另外,倔驴子和张笑也跟着,林伯也别去了。”他的眼神真诚而恳切,看着老张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仿佛在为老张的身体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