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死在这儿吧,我才懒得背你。”倔驴子没好气地回答,他翻了个白眼,对张半仙的做作感到十分厌恶。
“你们快看,好多的螃蟹。”老张突然大声喊道,他的手指向张半仙刚才站的地方。只见河里一群群的螃蟹正往岸上爬,它们密密麻麻地涌过来,像是一支黑色的军队。那些螃蟹都爬到张半仙方才流血的地方,挥舞着钳子,像是在争夺什么宝物。它们用钳子夹起地上的血,然后送进嘴里,那贪婪的模样让人毛骨悚然。数不尽的螃蟹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外爬,两边的钳子一开一合,在地面上快速移动,寻找着更多的食物。所有的螃蟹吃光地上的血之后,都像是闻到了腥味的鲨鱼,一股脑地朝张半仙脚滴血的方向涌来。
“快走,这些是食人蟹。”林伯大喊一声,他迅速收拾好物品,眼神中透着惊恐,拔腿就往前跑。
张半仙也顾不上装虚弱了,他一瘸一拐地拼了命地往前冲,脸上满是恐惧,嘴里不停地喊着:“救命啊!”跑了将近 50米,大伙儿眼前又出现了一条河流,和上一条河流是一样的流向,与墓道垂直,差不多也有 2米宽的河道。河水依旧污黑浑浊,散发着一股不详的气息。大家此时也来不及多想,还是林伯首当其冲,他拿起木棍,试探了一下水的深浅后,便迅速地往河对岸走。倔驴子停下脚步,走到张半仙身边,皱了皱眉头,然后蹲下身子,一把搬起张半仙的一只腿,轻松地把他背在背上,朝着河里走去。
“有东西在撞我的脚。”倔驴子大声地喊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脚步微微一顿。
林伯一边走一边回头喊道:“不用担心,这河里应该也是螃蟹或者是其他水生动物,不会对你产生危害的,我们过河的时候也有东西撞击我们的双腿,不过我们都没有事。”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虽然这么说,但心中还是隐隐有些不安。
听完林伯的话,倔驴子咬了咬牙,大胆地往前行走。不料,背上的张半仙突然开始乱动,他又是叫又是挣扎,把倔驴子弄得摇摇晃晃,差点就要摔倒在河里。倔驴子咬着牙,低骂了一声,用尽全身力气稳住身形,硬是把张半仙背了过来。到了对岸之后,大家才发现,原来是张半仙脚上的血滴在了河面,河里的鱼像是发疯了一般,都跃出水面,它们的嘴巴张得大大的,露出锋利的牙齿,朝着张半仙的腿咬去。还好是张半仙在倔驴子背上不停地乱动,才躲过了这危险的一刻。
林伯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口中直叹气。过了一会儿,他对大伙儿说:“我估计放进来的母鸡应该是被螃蟹给夹死的,有几个问题我一直弄不明白,这河应该属于静止的,也就是说是死水,在地下能够上千年不枯竭就是个奇迹,更不可思议的是水中的生物也能够生存上百年,这墓主到底是想用这些东西有何用呢?如果仅仅是为了防盗,用机关暗器就可以。我越来越感受到这墓穴里的恐怖和危险,我们一切的行为像是有人在暗中操纵一样。”他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恐惧,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现在由不得你,想想外面的村民,我们没有其他办法回去,只有继续往前,找到出路。”老张眼神坚定地望着林伯,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希望的火焰,那是一种为了保护村民而不顾一切的决心。
“我不是想放弃,只是有些累了。”林伯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疲惫。
“你们不要这么伤感,本仙被螃蟹咬了都没有气馁,你们更应该坚持。我们继续出发,外面的乡亲们等着我们呢。”张半仙自嘲地笑了笑,试图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继续走吧,老张你照顾好阿怜,为了以防万一,我们拿好手里的武器。”林伯说完,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继续往深洞前进。他的背影有些孤独,但却透着一股坚毅。
林伯顺着墓道墙小心地走着,他的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随后的张怜梦忽然有些疑惑地问:“林伯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怎么懂这么多的知识?”她歪着头,眼中透着好奇。
“摸金校尉。”林伯说完,朝着自己胸前的吊坠望了一眼,那吊坠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藏着无数的故事。
“是考古队吗?这名字倒像古代官位的职位,你和刘雨文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情?”张怜梦连续问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想要知道更多关于林伯的秘密。
林伯忧伤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和考古人员差不多吧,都是把中国文物发扬光大。我带刘雨文,是对他说传授水蛇养殖配方,他说要帮你们家也掌握这种养殖技术,其实我是骗他的,是我害了他。”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眼中闪着泪花,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张怜梦眼中带泪地看了林伯一眼,语气坚定地说:“我一定要把他找回来,老爸我们走快些,早点找出办法出去。”说完,她加快了行走的步伐,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
“前面又有一条河。”林伯此时精神面貌好了一些,他拿起木棍,试探了水的深浅,发现和前两条河水差不多深,唯一不同的是这次过河都十分顺利,没有任何的阻扰。过完河之后,林伯等 5人继续往前面走着。
倔驴子的一句话让整个墓道充满了恐惧:“这墓道是不是没有个尽头,走了这么久也没发现墓室。”他的声音在墓道里回荡,带着一丝迷茫和恐惧。他挠了挠头,望着周围无尽的黑暗,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倔驴子可能还不知道林伯他们在前一段墓道发生的时间坟墓的事,而正是这句话深深击中了林伯的内心。他一直担心害怕的就是再次陷入那种诡异的循环,因为遇到同样的河流,但是河里的生物不一样,所以林伯才强制自己放弃鬼道的想法,没想到倔驴子却一针见血。可其他人并没有理会倔驴子的话,继续朝着前方行走,而林伯也不自觉地跟着大部队,像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般机械性地走着,他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忧虑,仿佛前方有一个巨大的黑洞,正等着将他们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