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这好像是女子的赤脚印。”张明的声音有些低沉,透着一丝紧张,他蹲下身,眼睛紧紧盯着地上的脚印,眉头微皱。
老张满脸疑惑,凑上前仔细查看:“怎么这么肯定是女子的?看地上的脚印至少也有好几十人的,究竟是谁的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困惑,目光在脚印上反复扫视,试图找出一些线索。
“你看这些脚印的尺码,都是很娇小并且修长,不过这么多的脚印我也没办法解释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有进入森林里一探究竟。”张明缓缓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眼神变得坚定起来,看向森林深处,那里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他们。
“嗯,还真像这么回事。小张你去把倔驴子叫到最前面来,还有让后面的弟兄们火把点上,记得提醒打好雨伞和盖上箩筐上的防雨斗篷,不要让没点燃的火把被淋雨。”老张一边说着,一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他的眼神严肃,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张明的身影,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老张点燃火把之后,举着火把走在最前面。这条小路,在场的所有人里只有他一个人比较熟悉。刚走进森林,老张就察觉到异样,这里面的氛围和外面所见截然不同。森林中只有蒙蒙细雨在黑暗中飘淋,那细雨如同无数冰冷的蛛丝,轻轻拂过众人的脸庞。老张下意识地将矿灯向森林两边照去,原本射程可达 150米的灯,在这森林里却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吞噬,光线所能触及的范围不到 30米。老张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他身边的这些老槐树,棵棵都透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大的槐树直径足有 3米,树干粗壮得需要好几个人才能合抱,那粗糙的树皮仿佛是岁月留下的伤痕;小的也有 1米,每一棵都像是一个沉默的守护者,见证着这片森林的秘密。从这些树的规模来看,它们的年代已经无比久远。老张知道,槐树属于落叶乔木,原产于中国,也称为国槐,是深根性喜阳光的树种,适宜于湿润肥沃的土壤。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崇祯皇帝在BJ景山上吊死在槐树上的画面,还有邱县刘云固村那株古槐,树龄在 1600年以上,历经 14个朝代,至今依然枝繁叶茂,宛如一位长寿的老者,见证着历史的沧桑变迁。
“村长,找我什么事?”倔驴子精神抖擞地牵着马匹小跑到老张旁边,他的步伐轻快有力,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似乎对即将到来的行动充满了期待。
老张从那有些飘渺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他看着倔驴子,眼神变得凝重:“倔驴子你来了,给你交代一个任务。以前点过炸药吗?”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目光紧紧盯着倔驴子,像是要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的决心。
“村长您忘记了?以前修建水池的时候都是我点炮的,村里的大人都不敢,那时候我才十多岁,炸药对我来说就是小意思。”倔驴子一脸的不屑,他扬起下巴,眼中透着一丝骄傲,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显示出他对自己能力的自信。
“这次和以往不同,以前是放好炸药,只需点导火索就跑,这次我们要炸的是一条白色的怪物,而且是在点燃的情况下,并且在它张嘴的瞬间,你要把炸药丢进去。我听张明说了这次的炸药分量少了很多,没有以前炸石头的多,所以危险性稍微要小。”老张一边说着,一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倔驴子,他的眼神中既有对倔驴子的信任,又有对这次行动的担忧。
倔驴子想都没想,语气坚定地回答:“村长,没事,这和炸鱼差不多,我有经验,这次机会给我,我要给我父亲报仇。”他的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那火焰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他紧紧地握住拳头,手臂上的肌肉因用力而隆起。
老张默默地点了点头:“嗯,凡事要小心,不要逞能。我没叫你炸你就不许丢,一切都听我的指挥。”他的眼神变得严厉起来,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倔驴子用力地点了点头:“好的,村长我都听你的。”他的表情严肃,像是在向老张立下军令状。
在森林小路走了近十分钟,老张突然放慢脚步,他的目光被小路左边的老槐树吸引,顿时毛骨悚然。这棵槐树与众不同,树形宛如人形,第一节粗壮的树枝就像两只扭曲的臂膀,树干上的树疤看起来竟像是一张巨大的嘴,仿佛在无声地咆哮。老张的脸色变得惨白,他怎么也忘不了这棵树,这里正是当年困住他的地方。老张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猝然间举起手,示意大家停下,那动作有些僵硬,像是被恐惧冻结。
“村长怎么了?”倔驴子满脸疑惑地问,他看着老张,眼中透着不解,手中紧紧地牵着马缰。
老张好似没有听见倔驴子的话,他的眼神中透着惊恐,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四周的槐树。他像一个失去理智的人,疯狂地举起手里的火把和手电,那光芒在黑暗中剧烈晃动,照在槐树上,光影斑驳,更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氛围。他的眼神慌乱地在一棵棵槐树间扫视,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张明发现了老张的异样,他快步走到老张旁边,也抬头仰望四周的槐树。随后,他皱着眉头对老张说:“张叔,这树上好像有黏黏的水往下面滴,是树脂油吗?”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伸出手试图接住那滴下的液体。
“不是,是蛇丝。”老张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恐惧,他的目光依然没有从槐树上移开。
张明一脸茫然,他没有听懂老张的话,又问:“张叔,有何不对劲的地方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看着老张,等待着他的解释。
“小路两边槐树上挂的女尸都不见了,所有的。”老张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眼中透着深深的恐惧,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
“是不是林伯搬回家做蛇食了?”张明问道,他的眉头紧锁,试图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可能,你看看这棵树的高度,至少也有 30米,而且树干光秃秃的,又这么湿润,根本就爬不上去,即使搭上梯子也无能为力。你再看看这里。”老张说着,把矿灯转到槐树下。
槐树下的泥土像是被什么重物砸过,痕迹还很新鲜,旁边清晰地印着赤脚印。老张又把灯转到其他的树根下,发现都是一模一样的情景,那画面让人看得触目惊心。每一个脚印都像是一个死亡的印记,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难道?”张明看着老张,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似乎猜到了老张的想法。
“是的,我也怀疑,希望我们的猜测是错误的,不然我们都有危险。林伯曾经给我说过,槐树从古被视为吉祥物种,被认为是灵星之精,民间流传‘门前一棵槐,财源滚滚来’的民谣,有祈望生财致富之意,这槐树如果在阳光充沛下生长乃是至阳之物,是吉祥的象征。但如果槐树在阴暗潮湿的环境下生长,一般情况下不能生存就会死掉,但如果能长成参天大树,则是至阴之物,是大凶之兆。我之所以不让女人进森林,是因为女人属阴,阴唤阴,会让槐树具有灵性。我估计是槐树唤醒了挂在树上的女尸。”老张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担忧,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张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的意思是阿怜来过之后,让女尸苏醒,那它们都去哪里了?”他的眼神中透着恐惧,看向森林深处,仿佛那些女尸就隐藏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