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村里人是怎么盖楼房的,这么多的钢筋和水泥怎么运进来,水蛇湾的路很崎岖,也没有公路,汽车不能驶入。”刘雨文看着旁边的房子,满脸疑惑地问。
“我们村里人一般都用骡子和马运输建筑需要的材料,几乎每家每户都有饲养,这样也可以把村里的水蛇驮到公路上再坐车。”张怜梦回答道,她指了指远处的马厩,那里几匹马正在悠闲地吃着草。
“前面就是我家。”张怜梦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小别墅说。她的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那是对家的期待。
“你是说那栋三层,楼顶有凉亭,屋子前面晒着很多干蛇的那个吗?”刘雨文问,他眯着眼睛,努力看清那栋房子的样子。
张怜梦点了点头。刘雨文望着隔壁三间用红砖盖起的、没有粉刷墙壁的老式民房问张怜梦:“这个就是林伯的房子?怎么不盖个像你家一样的?”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好奇,打量着这简陋的房子。
张怜梦叹了口气,摇摇头说:“林伯这个人真奇怪,养殖水蛇挣了不少钱,可是却拿钱买一些没用的东西。死活也不改建自己的房子,你去把木桶帮他放在门口吧。”
“汪汪汪……”一声狗叫突然响起,刘雨文被吓得倒退好几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的心跳陡然加快,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
“小花,小花,别叫。”张怜梦几声呼唤,那只德国牧羊犬顿时朝着她摇着尾巴,蹦蹦跳跳地在她面前嬉戏,嘴里发出欢快的呜呜声。
“小花?这不是林伯嘴里念叨的……”刘雨文话未落音,只见一位身体魁梧健壮的大汉从张怜梦的房子走出来。大汉满脸胡须,浓浓的眉毛像是两把刷子,双眼炯炯有神,透着一种威严,倒是和张怜梦有几分神似。
“阿怜,你终于回家了,不是说好是昨天到家,怎么才回来。”大汉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他看着张怜梦,眼中满是疼爱,像是害怕吓到她。
“孩子他妈,阿怜回来了!”男人朝着屋里喊,声音在院子里回荡。
大汉看到刘雨文,只是微微瞥了一眼,没有正眼瞧他,便回头望着张怜梦老妈出门,静静地站在旁边恭候着。
“阿怜,你可急死我们了,昨天都盼着你回家,饭菜都有准备,我们一直等到晚上 10点多。”从房里走出来的是一位面相慈祥的妇女,她体态稍丰,看起来很有福气,眼神温柔和善。
妇女看到刘雨文,连忙问张怜梦:“这位是?”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和好奇。
张怜梦拍了拍正在发呆的刘雨文,帮他介绍道:“这位是我敬爱的爸爸,这位是我最慈祥的妈妈。”
刘雨文一时没反应过来,脑袋像是短路了一般,破口就叫:“爸爸好,妈妈好!”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张怜梦狠狠地踢了他一脚,嗔怪道:“你作死啊,这是我爸妈。”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又有些不好意思。
刘雨文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歉改口问好:“叔叔阿姨好。我是张怜梦在路上认识……”
“他是我大学同学,这次来西安探亲就来我家住几天。”张怜梦连忙抢着说,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似乎不想让父母误会。
妇女连忙热情地把刘雨文请到家里喝茶聊天吃饭,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而站在旁边的大汉倒是有些心里不爽,他皱了皱眉,跟在后面慢腾腾地进到屋子里面,眼神中透着一丝审视,像是在打量刘雨文这个不速之客。
刘雨文和张怜梦一家人坐在圆桌旁边,正吃得尽兴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老张你出来一下,我找你有急事。”听声音是林伯的,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喘息声,仿佛是一路狂奔而来,那急促的敲门声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让人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