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跑,我断后。”刘雨文把蜡烛递给张怜梦,然后迅速拿起瑞士军刀,朝着离自己不到几公分的螳螂怪物刺去。那怪物的外壳坚硬无比,刘雨文这全力一刺,竟被它的外壳生生弹开,强大的反作用力让刘雨文的手臂一阵发麻。被激怒的螳螂张开那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锯齿,朝着刘雨文狠狠地咬了过来。刘雨文来不及躲避,往后一跳,结果掉进了中间的深水处。他在水中挣扎着,身体横躺在水里,大口地喘着粗气。
那一口扑空的螳螂见失去了目标,立刻改变进攻对象,朝着张怜梦扑了过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雨文在水中摸到一块石头,他来不及多想,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巨型螳螂砸去。“砰!”的一声,石头与螳螂坚硬的外壳碰撞后被弹了出来,那受疼的螳螂愤怒地转过身,一口吞下了石头,然后直勾勾地盯着刘雨文,再次弹跳起来,从半空中朝着刘雨文扑去,那架势仿佛要将刘雨文撕成碎片。
“小心!”张怜梦惊慌地提醒刘雨文,她的声音在这狭窄的隧洞中回荡,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眼看螳螂的爪子就要抓进自己的身体,刘雨文紧闭双眼,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但求生的本能让他举起手中的军刀,朝着螳螂的肚子狠狠地插了过去。刀子狠狠地刺进了螳螂的肚子,刘雨文咬紧牙关,使出全身的力气在它的肚子上划了一下。瞬间,一股绿色的液体从螳螂的身体里喷了出来,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恶臭,溅得刘雨文满脸都是。那液体就像恶魔的血液,让人看着觉得无比恶心。看着螳螂在水里痛苦地挣扎着,刘雨文趁机慢慢从水里爬了起来,他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地走到旁边的墙壁,手扶着墙,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刚从死神的手中逃脱。
“呀,救命。”张怜梦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原来她被水中那奇怪的树根卷了过去,身体被紧紧缠住,动弹不得。
突然,洞里又变得黑漆漆一片,张怜梦手中的蜡烛掉进水里熄灭了,整个隧洞瞬间被黑暗吞噬。刘雨文听到张怜梦的呼救声,毫不犹豫地朝着她的方向游过去。在黑暗中,他凭借着记忆和感觉摸索着,终于摸到了缠绕张怜梦的树根。他二话不说,拿起军刀用力地割了起来。也许是刀子足够锋利,几刀下去,树根便被割断了。此时,水里已经被一大股红色的血迹染红,那血腥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仿佛是死亡的宣告。刘雨文顾不上许多,拉起张怜梦,朝着前方拼命地跑去。
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们转头望去,只见一大批巨型螳螂朝着他们汹涌而来,那气势汹汹的模样如同千军万马。水里到处是它们游动时发出的践踏声,仿佛整个隧洞都在颤抖。
刘雨文又举起军刀,准备再次与这些怪物战斗。但让他们意外的是,这些巨型螳螂并没有攻击他们,而是像是被什么神秘的力量驱使着,朝着那树根的方向游去。看着这诡异的情景,刘雨文小声地对张怜梦说:“我去拿包包,你慢慢的往前走。”说完,他放开张怜梦的手,转身准备去拿刚才激战中掉落的背包。背包就在离他们不到 2米的地方,可当他刚走几步,迎面而来的一只螳螂突然张开大嘴,露出那令人胆寒的锯齿,准备向他咬来。“啊。”刘雨文吓得大叫一声。张怜梦听到刘雨文的叫声,吓得浑身发抖,她急忙趴在刘雨文身上。奇怪的是,那扑过来的螳螂却像是没看到他们一样,绕过他们继续朝着树根游过去。
由于螳螂的数量众多,它们游动时产生的水流把刘雨文的背包冲到了树根旁边。
“别要了吧,我们先出去再说。”张怜梦颤抖着对刘雨文说,她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不行,虽然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这是找回我记忆的唯一方法,也许里面有物品可以唤醒我的记忆。”刘雨文坚定地回答,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执着,即使在这极度危险的情况下,他也不想放弃找回记忆的希望。
“那我陪你一块去,现在洞里太黑,我先点一支蜡烛。我的包包防水的,应该没有湿掉。”张怜梦说着,急忙从包包里拿出一支蜡烛,用颤抖的手点燃了它。
那弱小的烛光在黑暗中亮起,勉强照亮了一小块水域。只见密密麻麻的螳螂在水里挣扎着,它们的身体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仔细观察这些巨型螳螂,它们的头部与腹部的前四节愈合在一起,背面头胸甲与胸节明显。腹部有七节,分界清晰,而且比头胸两部更大更宽。头部前端有一对巨大的、具柄的复眼,触角有两对。第一对内肢顶端分为三个鞭状肢,第二对的外肢为鳞片状。胸部有五对附肢,其末端为锐钩状,那是它们捕食的利器。胸部六节,前五节的附属肢具鳃,第六对腹肢发达,与尾节组成尾扇。这些特征无不显示出它们的凶猛与奇特。
“是虾蛄,它俗称‘赖尿虾’、一般从泰国进口的也只有 30厘米,这些 2米多的虾蛄究竟是被谁饲养在这隧洞里的,这原本属于海里的品种怎么又会在淡水里呢?”张怜梦看着水里的巨型螳螂,满脸惊恐地对刘雨文说道,她的声音因为恐惧而有些颤抖,试图从这恐怖的现象中寻找一丝合理的解释。
“先别管它是啥,拿包逃命最重要。”刘雨文紧张地回答,他的目光一直盯着不远处的背包,身体微微颤抖着,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刘雨文小心翼翼地朝着背包走去,他在水里艰难地移动着,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终于,他从水里拿起了背包,那背包被水浸湿后变得格外沉重,差点让刘雨文再次掉进中间的深水里。“这些虾蛄怎么都死了?”刘雨文不小心踢到一只浮在水面的虾蛄,他低头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你看水里的虾蛄,都好像被树根穿破了肚子,在吸食它们的血肉。”张怜梦颤抖着说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厌恶,看着那些死去的虾蛄,仿佛看到了地狱的景象。
“难怪它们都浮了起来,原来都只剩下空壳了,一副皮囊罢了。”刘雨文感叹道,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寒意,这个地方的恐怖远超他的想象。
“我们还是快些走吧,小心树根吃完了它们,来把我们当‘可乐’喝了。”刘雨文又补充道,他试图用这种玩笑般的话语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但声音中的恐惧却无法掩饰。
“前面好像没有水了,我们得快点。”张怜梦望着眼前不远处的陆地,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仿佛那是他们逃离噩梦的最后希望。两个人加快了步伐,在水中艰难地跋涉着,朝着陆地走去。终于,他们离开了那片充满血腥和恐怖的水域,与那水中凶残的树根拉开了距离。
张怜梦举起手里的蜡烛,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身体微微颤抖着,生怕又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袭击他们。那微弱的烛光在黑暗中摇曳着,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
“前面山洞好像被堵住了。”张怜梦突然紧张地说道,她的目光盯着前面的隧洞,发现有一个巨大的物体挡住了去路,那物体在烛光下显得阴森而神秘。
“你先在这里别动,我先去看看,没有危险的话,我就叫你。”刘雨文轻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着谨慎,又点燃一支蜡烛,举在身前,缓缓朝着那障碍物走去。每走一步,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蜡烛的火苗在不安地跳动着。
走近一看,“好像是一辆火车,不过已经报废了,我们可以走边上往前走。”刘雨文发现原来是被火车残骸挡住了去路,那火车的外壳早已锈迹斑斑,像是经历了无数岁月的侵蚀,散发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他朝着张怜梦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过来。
两人沿着不到 50厘米宽的狭窄通道前行,左边是火车那冰冷坚硬的侧壁,右侧是绘有仙鹤壁画的古老墙壁。在这狭小逼仄的空间里,他们的身影显得格外渺小,每一步都走得战战兢兢。刘雨文在前面小心翼翼地探路,他的身体紧贴着火车侧壁,尽量给张怜梦留出更多的空间。张怜梦则紧跟在他身后,手中的蜡烛照亮了前方一小片区域,光影在墙壁上摇曳,映出他们扭曲的影子,仿佛有无数幽灵在暗处窥视。
“这边好像是车尾,我们继续往前走就可以到车头的位置,相信前面就快是洞口。”刘雨文转头对张怜梦说道,他的声音很轻,却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丝期待。然而,他们的希望并没有持续太久。
张怜梦突然停下脚步,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快看,火车上有日语标识语,这好像是日本火车的残骸。”那日语标识在烛光下若隐若现,仿佛带着一段被尘封的历史,透着一股神秘而又让人不安的气息。
“没路了,中间这段火车好像被什么东西撞击到,导致火车中间位置破裂,狭小的道路被火车一段拦截,现在没有办法继续前进,我们只有想办法上火车之后继续往前走。”刘雨文朝着后面的张怜梦无奈地说道。他望着那断裂的火车,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