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道友,第三和第六这两把椅子都是很好的切入点,你先选一个。”
张初雪眼光老辣,围绕着这两把椅子的战局,都处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椅子上的人守的辛苦,椅子下的人攻的艰难,只要掌握好时机,甚至可以同时重创两方,接下来只要不是运气太差,守住一把椅子应当不会有问题。
“我选第六把。”
胡维方随口说道,毕竟对他来说哪个都一样。
“那好,我选第三把,方道友自己保重。”
冲上校场,两人便开始分头行动。
与此同时,一些抱着和他俩同样想法的人也冲进了校场中,纷纷锁定目标后便加入战局。
胡维方选的这把椅子,守椅子的是一个穿着青袍手持银枪的少年,此时他青袍上已经是血迹斑斑,银枪上的穗子也被染的通红,枪尖还挂着不知道是哪位倒霉蛋的血肉,看到胡维方提着剑向自己这边冲来,立刻感到大事不妙。
不仅是他,就连围攻他的一群人,都猜到了胡维方的意图,原本打生打死的对手居然在极短的时间内达成了眼神上的共识,一致对外决定先把想要捡便宜的人踢出局。
胡维方手中的蛇骨剑散发着微弱的白光,蛇骨真君这把剑,当真是花了一些巧妙的心思在上面的,虽然舍弃了剑刃,但十三块骨头之间环环相扣,一剑砸下去,力量在每一块蛇骨上来回震荡,想卸力都卸不掉。
他一剑砸在首当其冲的一名壮汉身上,这壮汉身着重甲,看上去如铁塔一般,受了胡维方一剑,盔甲上立刻出现大片的凹陷,接着便口吐鲜血飞了出去。
这些围攻之人,都是些江湖武者,胡维方也没有乱杀无辜的想法,挥舞着蛇骨剑,将他们纷纷清出了战局,除了上的太猛的,基本都给留了条命。
很快,他面前就只剩下手持银枪的少年了。
少年倒也磊落,叹了口气,竟然自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毕竟明知道不是对手,以命相搏就是愚蠢了。
胡维方收了剑,拍了拍他的肩膀。
“道友,别灰心,你还有机会。”
少年苦笑,只能退到一边,观察其他各处的战局,看看能不能寻到别的机会。
胡维方撩了撩衣袍坐在第六把椅子上,看向张初雪的方向。
只能说不出意外的话,意外出现了。
只见段正阳和段正山兄弟二人,挡在张初雪身前,故意不让她靠近第三把椅子。
张初雪的法器是一把十字剑,算是一种比较少见的兵刃。
她此时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刚刚已经和段家兄弟交手过了。
段家兄弟开局的时候只有段海平冲了上来,段正山和段正阳显然蓄谋已久,一直在等一个阻击张初雪的机会。
“段正阳,你段家何必处处与我张家为难!”
段正阳无视张初雪愤怒的俏脸,挪揄的说道:“初雪妹子你说的是哪里话,青玄谷这等小庙怎么能容下你这样的天才呢,为兄这是在帮你。”
“你……”
对于段家的阻挠,她不是没做过预想,不然也不会一直要等到最后才出场。不曾想段家竟然这么沉得住气,甚至冒着可能无法拜入青玄谷的风险。
段正阳引气境三层的实力,和张初雪在伯仲之间,不过因为有段正山从旁辅助,所以一直占据着上风。
台下的张端急不可耐,他本想立刻冲进校场帮助大小姐,可张初雪进场之前,反复交代过他,无论如何不许进入校场,于是,他只能求助似的看向胡维方,希望方大哥可以出手助大小姐一臂之力。
胡维方叹了口气,望着那柱燃烧到还有不足十分之一的香,心说我可真是个劳碌命。
手持银枪的少年原本正焦急的打量着各处,就看到抢了自己椅子的那位道兄正在朝自己招手。
他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竟然被一把按在了椅子上,随后那位道兄竟然走了。
回过神来,他连忙大喊道。
“道兄,在下花家花满溪,多谢道兄……多谢道兄……”
来不及理会花满溪的呼喊,胡维方一步踏进了张初雪和段家兄弟的战圈。
“是你!”
段正山看到胡维方睚眦欲裂。
“大哥,就是这个家伙上次从我手里救走了张端,不然我那天就废了他了,哪会留到他现在引气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