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卿长老?”
胡维方放下酒杯,这张家人可真有意思,他不过顺手帮了张端一把,这就打算顺着杆子往上爬了?打算把自己绑到张家船上?
张端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说道:“恩公也知道,眼下我张家想要再起势,少不了碰到一些不开眼的,但是您放心,轻易不会让您出手,能料理的我们自己就料理了。”
张家开出的待遇是一年黄金百两,也算是大手笔了,不过世俗金银对练气士的吸引力并不大。
一顿酒喝下来,胡维方也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
等到胡维方回房休息,张初雪悄悄从一旁走了出来。
“他怎么说?”
张端甩了甩有些发沉发胀的脑袋,有些失望的说道:“方公子没给准话。”
这种情况显然也在张初雪的意料之中,这位方道友看起来并不是个鲁莽之人,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出手帮张端,但既然小小年纪能以散修的身份四处行走,肯定是心思缜密,或者手里有些底牌和依仗。
好在,既然没有一口拒绝,那就还有商量的余地,就看张家能增加什么条件了。
接下来几天,张家人不再提外姓长老的事情,张初雪开始每日拉着胡维方坐而论道,从引气法门聊到各种道术,从仙门聊到魔宗,关系越发熟络。
不得不说,张家算是有些底蕴,张初雪作为一个未曾拜入宗门的家族练气士,涉猎极广。若不是胡维方出身锟铻宗这种大宗门,恐怕还真要被她唬住。
同样,对于这位方道友,张初雪也是暗暗心惊,对方绝不是普通散修,即便是散修,他的师父也肯定是一位修为深厚的高手。
张初雪轻轻把玩着自己的发梢,假装漫不经心的说道:“方道友,其实我张家家传的引气法颇有一些可取之处,若是道友感兴趣,不如我借给道友一观?”
胡维方有些佩服张初雪的魄力,要知道对于这种世俗家族而言,引气法几乎是最重要的隐秘,如今居然肯拿出来让自己观看,也算是下了血本。
不过他现在手中有三种引气法,玄极九鼎诀不必多说,就是锟山引气法和白骨引气法,都是远超张家引气法的法门,而且引气法这种东西,也不是说越多越好。
可他也不能表现得毫无兴趣,那更令人生疑。
“这可使不得,初雪道友,实话说了吧,其实担任张家的客卿也没什么,甚至报酬多少也不重要,主要是我有些厌倦了散修的生活,不想再如无根浮萍一般,所以已经决定去拜入宗门,求个安稳,只是暂时没想好去处罢了。而且,要我说的话,初雪道友也该如此才对。”
张初雪叹了口气。
“我何尝不知道呢,可这一大家子,离了我,该何去何从。修仙无岁月啊,我这一入宗门,再回来不知道是何光景了。”
张初雪这种人,被家族责任捆绑的太深,其实,若是张家此时能有第二个引气境的族人,她大概就能放下包袱,一心求仙问道了。
想到这里,胡维方忽然有了些方向,不妨想办法让张家其他族人踏入引气境,比如那张端,其实天赋就不俗,也有些灵根和悟性,若是他能进入引气境,哪怕引气一层,也足以震慑一些宵小。到时候张初雪再拜入一个大宗门,两人一内一外,起码张家崛起就只是时间问题。只要张家家主不是头猪,张家起势定了。
这几天张初雪拉着张端坐而论道,许多张家的年轻一代都跑来旁听。
说起来除了张端,胡维方还真没发现有什么可造之材。
下午,张端日常在院中练武,他赤着上半身,头顶白雾蒸腾,全身曲线分明,肌肉鼓胀,看起来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