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老朽谢郭少侠救命之恩,还有白姑娘,郭女侠……老朽此次能中榜……”
白榆舒一捂耳朵,这书生毛病又犯了,絮絮叨叨个不停。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以后当个好官,也不枉费秋小娘子,给你唱的那几夜小曲。”
白榆舒取出画,打入一道清气,画中人动了起来。
“秋小娘子拜托你的事情,你可去问了?朝廷中到底有没有个状元姓杜?”
“我和兄长这几日,也在长安中调查,并没有一位姓杜的状元。”
白嫩的小手,摸了摸下巴。
“这就是了,按理说一位状元,就算名声再差,也不可能有人不知,而且还在长安中,发现了一件趣事。”
白榆舒好看的眼睛眯起,活像一只兔肉的狐狸。
“白姑娘料事如神,老朽也曾向主考官请问过,这长安十多年间,根本没一位姓杜的状元,如果真按照扬姑娘所说,那位杜状元是在八年前中举,主考官又怎会不知?”
杨秋荷愣住了,一双笼烟眉锁起,目光能滴出水来,声音凄凄哀哀,不曾想等了八年,却是这般回报。
白榆舒揉了揉额头。
是最怕听小娘子哭了。
“思君郎……盼君郎……君何归……”
“秋海棠……春花香……君何往……”
“永微二十八年,杜康为高中状元,我伴一路满心欢喜,却不曾想过……”
听着三人一蛇,更是满头雾水了。
永微二十八年?什么跟什么啊?八竿子打不着啊?
而且没记错的话,当今年号才是永微八年。
“小女可说错了什么?”
白榆舒摇摇头,敲了敲脑袋,一头青丝飞舞。
好像碰见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儿。
“嘶?你的杜朗……是什么时候中状元?永微二十八年?”
杨秋荷点点头,战战兢兢的,生怕说错了什么。
“白姑娘?有什么不对吗?”
“嘶!可现在的日子,才永微八年呀?”
蛇就算记性再差,也不至于搞错年份。
杨秋荷愣住了,一双眼睛水汪汪。
“有没有可能是杨姐姐记错了?”
“……”
白榆舒一呲牙,就说这事怎么处处透露着怪。
杨秋荷怎么敢笃定,老书生就能上榜,原来如此啊!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看看一切不可能,剩下的无论多么难以置信,那就是真相。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
“秋小娘子,有件事要告诉你,你的如意杜郎,没有抛下你。他只是……还没出生。”
“不光没出生,算算时间,他爹还是个毛头小子呢。”
三人一蛇,陷入一片寂静中,虽然常有谁谁谁误入神仙洞府,出来世上已过千年故事。
片刻过后,杨秋荷反而笑了。
“完了,这小娘子受打击了,也得了失心疯。”
白榆舒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