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身板,站在房门前,手中还拿着一杆长枪,挺胸抬头做出骄傲状。
只需站在这里,保那高老头,睡一个安稳觉即可,不过能吃饱,还有银子拿,日子很难得。
至于那金蟾,来了再说。
高府人来来往往,忍不住偷偷瞄两眼。
更是有人窃窃私语……
“这位姑娘是老爷的亲戚吗?怎么以前未曾见过?”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美貌更是难得啊。”
一旁过路的护卫,却是冷笑一声。
那天他亲眼看见,这姑娘一个人,就吃掉了整个高府的口粮。
“那位姑娘可是老爷请来的奇人,手中那长枪,你们都拿不动,我们弟兄四个人,才把那个长枪抬回来,少说也有几百斤,我劝你们少去招惹。”
“……”
众人沉默不语,这姑娘,惹不起。
白榆舒环抱长枪,做出高手资态,心中嘟囔一声,都是少见多怪。
挺胸抬头,骄傲!
高手都是这样的,众人也表示理解。
月明星稀。
保持这副动作,一直到了深夜,蛇可以一动不动,保持几个月。
当然!
如果能坐下就更好了。
……
迷迷糊糊见,高舍之房中灯熄,两兄妹是凡胎,就没让跟来。
让在房中陪着高老头。
刚刚还无所事事的白榆舒,突然嗅到什么气息,歪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
随后露出蛇瞳,张嘴弹出尖牙,细腻洁白的鳞片,从脖颈之下生出。
“嘶!”
张口嘶鸣!
阴云蔽月,小雨淅淅沥沥,高府纳凉的女眷,纷纷皱起黛眉,奇怪这场没由来的小雨……
牛犊大小的金蟾,站在不足白榆舒五十米处,金蟾外突的眼睛,看着人形的白榆舒,目光有些复杂,夹杂着羡慕、悔恨。
白榆舒歪头。
“就是你要索高老头命?”
那金蟾已经死了,魂魄不愿意投胎,执意找高老头索命,一身的怨气。
一阵细雨,弥漫起清凉水气,打湿了地面。
白榆舒在这张口嘶鸣,细腻洁白的蛇鳞,爬上精致的小脸。
嘶!
“你……是妖?”
金蟾语气有些不确定,声音干哑撕裂,身上的妖气收敛,死灰色的瞳孔中,露出莫名的神色。
“你不去投胎,一心找高老头,就不怕魂飞魄散吗?”
白榆舒冷冷的说道。
“蛇?还是一个小姑娘,一身清气……真好啊。”
那金蟾竟然追忆起来,外凸的眼睛中,露出人性化的羡慕神情,原地蹦达一下。
白榆舒歪头歪脑,静静看着金蟾,倒看它说什么。
“小丫头,切记啊不要太过轻信人族,修行还是要靠自己。”
金蟾突然多愁善感,看着白榆舒欲言又止。
“你还有心愿未了?”
白榆舒想了想,都是妖族,而且在人族底盘相识一场,白榆舒决定听听,金蟾还有什么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