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冬藏,万物孕养。
立冬已至,大雪浇头。
一只松鼠,两步一停,三步一回头,在雪地上跑动,时不时在地上掏什么。
都在秋天卯足了劲,贴了不少秋膘,所以看起来圆嘟嘟的。
遍野全是白头翁,唯有劲节十八公。
银杏老树不见叶,松鼠寻果踏无痕。
山下的人族,也是热闹起来。
男人会在今天喝一壶小酒,给妻儿扯匹花布,做上一身新衣裳。
然后看着孩子,成群结队放炮乞糖。
一年到头,难得有闲暇。
破败的茅草屋,女人挺着大肚子,在给男人准备饭食。
男人又进山了,家里要添一口子,就多了一张吃饭的嘴。
热好粟米豆饭,女人静静的站在门前,看着被大雪所封的山。
男人是她唯一的依靠,从嫁过来男人就没有让她受过委屈,虽然日子过得清贫了些。
直到雪中出现男人的身影,女人欢笑迎了上去。
“天太冷了,万一寒了身子骨可怎么办?”
男人的话语有些责备,又好似在自责。
“都怪我没能力让你过上好日子,明天再进一趟山,你就要生了,可不能天天吃豆饭,孩子也需要奶水……”
拉着男人手摸肚子,脸上笑容灿烂。
“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男娃女娃都是我的娃。”
“明天三十了,能不能不进山?”
男人沉默了,过了半晌才开口。
“明天在去看一下。”
……
所谓。
三九四九冰上走。
五九六九河看柳。
冰雪相融,春回大地,惊蛰春耕之时节,蛰伏一冬的地气开始回暖,飞虫鱼兽感知到地气回暖,虽纷纷惊醒。
白蛇迷迷糊糊的抬头,春寒紧俏,思维还不是太活跃。
一吐蛇信子,突然发现熟悉的气味,同时视野中,出现了一团火红色,人形的物体。
嘶~
人?
气味很熟悉,白蛇开动起脑筋,是那个射箭,帮了咱的人族。
强打起精神,扭出老银杏树。
雪水融化,滴落到领子里,冰的有些刺骨。
喝了口黄酒御寒,足足进山了七次,每次都一无所获,就当男人以为,这次又要无功而返。
自己苦点没什么,就是可怜了妻儿。
男人唉声叹气,突然感觉眼前一暗。
砰!
不知是谁丢个,竹子编的背篓,溅起的雪水,打到脸上冰冷刺骨。
男子刚想张嘴,却发现背篓之中,有几株药材。
“难道是哪位神仙,看我日子过得苦,所以特意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