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挪动斯年身体的时候,却发现她身后的被褥有一摊湿漉漉的。
“一股血腥味?年年你又受伤了?”斯岁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子踉跄一步,差点没站稳。
他赶紧从腰间拿出火折子,慌乱地吹燃,点燃了烛火,想要借着烛光看清楚斯年受伤的位置。
斯年听到斯岁的话,恍然大悟,艰难地吐出声,“没有……受伤……是……是……葵水来了。”
斯岁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口中喃喃道:“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我这就去找胖婶,年年,你等着我,速去速回。”斯岁说完,便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斯岁一路跌跌撞撞地跑着去胖婶家,“胖婶,胖婶,胖婶。”他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有些沙哑。
“来了,来了。”胖婶睡眼惺忪地打开了门,披着衣裳,头发蓬松,显然是被这急促的敲门声从睡梦中惊醒。
“胖婶……那个……嗯……年年……来葵水了。”斯岁说完,不由得脸颊发烫,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在发烧。
“好事呀,说明年丫头长大了。我这就去给你拿点红糖,你等会。”胖婶拢了拢衣裳,转身回到屋里。
不一会儿,胖婶就拿着一个小陶罐还有三个装着草木灰的布条,递到了斯岁手里, 交代道,“红糖冲水给年年喝,这个给斯年用,你告诉她贴着流血的地方,还有你明天从炉膛挖点草木灰备用,还有,算了,明天我过去一趟,亲口跟斯年说。”
斯岁脸上越来越烫,手里的东西感觉沉甸甸的。
他像个木偶一般机械地点着头,跟胖婶道谢之后,便又匆匆往家赶。
一路上,斯岁的脑子都是懵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