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占元,你是个人物,今日我可以免你一死。”
段流云开口道,不过声音却是依旧十分的冷漠,但他对王占元却是开恩了,这是对曾经王家天才的尊重。
“我的命给你,只求你放过我的儿子。”声音近乎哀求,王占元艰难的站起身来。
为了儿子王宗,他愿意放弃自己活命的机会。
“不可能,杀了人就必须要付出代价,王占元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不要试图阻止我,你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实力了。”
“我知道,不过我这里有一门地阶低级武技,我把它送给你,只求你放过我的儿子。”
王占元再度开口,他的声音不大,却仿佛在每个人的耳边炸响一般。
一时间,全场哗然,众人纷纷侧目看向王占元,眼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地阶武技!
这个词汇如同惊雷般在人们心头响起。
要知道,整个王氏宗族最为强大的武技也不过是玄阶高级罢了。
而现在,王占元竟然说他拥有一门地阶低级武技!
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地阶武技的珍贵程度远超常人想象,其价值更是无法估量。
就算是用数百万两黄金去换取,也未必能够得到这样一门绝世武技。
在天源大陆上,最令人垂涎的宝物莫过于那些能够快速提升武者实力的高阶武技。
所有人都认为段流云会因为这门地阶武技而心动,从而饶恕王宗的性命。
然而,段流云的回答却出人意料。
“地阶武技的确很珍贵,但法不容情,你儿子触犯了我天元楼的规矩,一定得死!”
他的语气坚定如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铁卫右统领铁岩再次领命,提起手中那柄闪烁着寒光的大刀,再度迈步向前。
此时此刻,在场众人皆是一脸惊恐地望向王宗,然而却没有任何人敢于轻易开口说话。
王占元瞪大了双眼,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法遏制的熊熊怒火。
但他却是束手无策,他痛恨自己如今成了一个无用之人,如果他的修为依然还在,那么今天又怎会落得如此令人绝望的下场?
若是他修为尚在,哪怕段流云在此处,他也有勇气拼死将自己的儿子救出虎口。
“为何命运总是如此捉弄人,五年前,舒宁便是这般在我眼前被人强行带走,而我却无能为力。”
“如今我的亲生骨肉即将惨遭毒手,我还是一样束手无措,我枉为人夫,枉为人父!”
此时此刻,王占元的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悲愤与痛苦。
“要杀我侄孙,先踏过老朽的尸体再说!”王符通怒吼一声,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他的身体突然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一般。
紧接着,他猛地挥动手中的拐杖,一道凌厉的劲气呼啸而出,直接朝着铁岩轰击而去。
铁岩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力量,脸色剧变。他想要躲闪,但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铁岩整个人被劲气击中,向后倒飞而出,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王符通,你这是要与我天元楼为敌吗?”段流元见状,怒喝一声,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了王符通的面前。
他的身上同样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源气波动,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
只见他双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顿时喷涌而出,向着王符通席卷而去。
王符通咬牙抵抗,但他的实力毕竟不如段流元。在对方强大的攻势下,他最终还是被击飞了出去,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段流元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王符通,心中充满了不屑。
他的修为可是早已达到了地阶九重天,在整个安阳镇他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王符通竟然敢对自己动手,简直是不自量力。
“你们简直是太过分,太不讲理了。”
“明明就是那个张天逸自己无理挑事,王宗少爷出手杀人也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你们怎么能如此的不讲理,这世上还有王法吗!”
一道稚嫩的声音忽然从后方传出,这个时候所有人都不敢触碰天元楼的霉头,可是后方王占元身后的青檀却是站出来质问道。
这小丫头不过是一介下人罢了,平日里胆子很小,没想到今日竟然如此大胆,她为了王宗,竟敢当众顶撞段流云这位天元楼的权贵人物。
只见她声音洪亮有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勇气和决心。
“张天逸确实蛮横无礼,但他毕竟是我天元楼的一员,更是我们天元楼耗费巨大心血培养出来的杰出炼药师。”
“他死了,你们所有人都必须为此付出代价。”段流云冷漠地回应道。
“仅仅因为他是炼药师?就凭这么一个荒谬的理由,就要让我们所有人为他陪葬?这世间还有公道可言吗!”
青檀紧紧握起拳头,原本稚嫩的面庞此刻毫无畏惧之色。
她毅然决然地走到王宗身后,似乎已经下定决心要与王宗共进退、共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