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组的人唐应凯只认得王兵和范霖,今晚会议室里坐着五个人,王兵给唐应凯介绍了一下组里成员:“这是二喜,这是老马,这是小崔,还有两个这段时间太累了,病倒了,我让他们休息了,言归正传,范霖你给小唐介绍一下案情进展。”
唐应凯听得很认真。
猫咖店命案的尸源是找到了,就是在读法学博士高兰,可死者手机却不翼而飞,显然是被凶手处理过了。
这两天王兵带着重案组的人对死者高兰身边的人做了仔细的问询,能够明确知道的是高兰确实与马星辰谈了三个多月的恋爱,在七月份的时候因为性格原因,分手了,一个月后,高兰与已经在律师事务所工作的师兄谭耀辉同居了。
因为找不到高兰的手机,技术组通过手机号码查询了通话记录,通话记录基本都是广告推销或者骚扰电话。
也就是说高兰生前是被谁约出去的,去了哪里?她没有来得及跟好友说,通讯记录也查不到,案发第一现场在哪里现在还是个迷。
但是据高兰非常要好的朋友说,高兰曾经提过马星辰看着很老实,忠厚,但发起脾气来十分的吓人。
“她有没有说啥事让马星辰发脾气了?”唐应凯插了一句。
范霖说:
“我没这么问,我问的是俩人会因为啥吵架?高兰闺蜜说马星辰控制欲很强,每天都会仔细问高兰去了哪,见了谁?一开始高兰觉得是一种爱的表现,后来就有点厌烦了,尤其是高兰与异性见个面,马星辰会问的十分的仔细,后来高兰索性就不说了,俩人就开始吵架,最后分手了。”
二喜扔给唐应凯一根烟,他是个二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因为长得喜兴,笑起来眼睛就会变成月牙,同事都含蓄的叫他二喜,因为大喜太张扬了,他的本名张浩早就被人遗忘了。
“高兰前脚被人杀害,后脚马星辰就自杀了,要说马星辰跟命案没关系我可不信。”二喜点上烟,说了一句。
“咋就给专家递烟?”老马不乐意的问。
“废话,你们这几天抽了我两条烟!”
小崔掏出烟一人扔了一根,说:“马星辰死了,他的电话也被他哥哥处理掉了,现在想确认他们俩人在八月三十一号见过都费劲。”
唐应凯忙问:“你是说马星月把马星辰的电话卖了?”
“不是卖了,是格式化之后扔了。”小崔回答道。
唐应凯看向王兵,王兵点上烟说:“马星辰死了,只能从马星月身上找突破口,我知道你一直都怀疑马星月,他现在不在咱们市,明天会过来做问询,今晚叫你来也是想问问你,咋问能问出点啥来?”
唐应凯脑子里立马浮现出马星月的眼神,充满杀气的眼神,他叹了口气说:“难!他喜欢牵着别人的鼻子走,你想主导谈话,他会极不配合,或者把你引到他的逻辑中,总之,这个人很狡猾。”
小崔问:“你觉得凶手是他?”
唐应凯连忙摆手说:
“我上哪知道凶手是谁去?我只是觉得他可疑,为啥可疑?猫咖店发现尸体那天晚上,我和他都在猫咖店,本来这种巧合不算啥,但是他过了两天居然跑到我的工作室做心理咨询,咨询过程像是很想让我觉得他有抑郁症,但说的话又前后矛盾,我对他记忆深刻,本来是约他转天再来的,但转天找不到他人,他是隔了一天自己来的,这次来明显与上一次不同,好像是我的问题他不感兴趣,总想激怒我,而且还想让我外甥女做他假女朋友,回家蒙骗家长。”
这些事王兵和范霖都知道,但其他人不知道,听得很是认真。
“他带我外甥女去过一次发生命案的猫咖店,按理说案子发生后,这家店会停业几天,再开业去的人也不会多,我外甥女说起这件事后我才想起来那晚我见过马星月,关键点是,当晚服务员发现尸体大叫之后,马星月和马星辰就走了,像是很怕这种事,马星月说他有洁癖膈应,可没过几天,他又带人去猫咖店,说得通吗?”
小崔一拍桌子,说:“马星月一定有问题!”
“证据呢?就因为他去过两次猫咖店?”王兵问。
唐应凯又说:“我记得他跟我说时,是说马星辰三号跳楼自杀了,可跟你们说的时候是四号,警方那边肯定也是四号。”
“查他!”老马大手一挥。
“他平时在L市,你们谁愿意出差?”王兵问。
会议室里安静了一会儿。
唐应凯轻咳了一声,说:
“如果确定抛尸时间就是发现尸体当天,他们哥俩儿为啥会待在猫咖店?是想看看啥时候尸体被发现?我当时扭头看了圈,正好看到马星月在训马星辰,马星月的表情有点狰狞,可马星辰却是轻柔的撸着猫,他们当时在说啥?”
范霖说:“我今天又仔细看了一遍猫咖店当晚的监控录像,服务员大喊之后,马星月的表情是愣了一下神,马星辰是站起来就走,马星月只好跟了出去。”
“听着像是马星辰知道尸体是谁。”老马说。
王兵掐灭手里的烟,说:
“今天问询了高兰的男朋友,叫,谭耀辉,对,高兰因为一些家庭内部原因,不与老家的人来往联系,可这位男朋友十几天没见女朋友,又联系不上,却没有任何反应,他给的理由是,本来就是高兰倒追他,他一直也没说同意,但高兰自己就搬过去住了,十几天不见人,谭耀辉觉得是高兰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就没有搭理。”
“啊?”唐应凯不可置信的挑了挑眉。
王兵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