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看着黑闷娃很认真的数着软饼的样子,木瓜很是气恼,吞了口口水,一下子就呛到了气管上,马上侧身弯腰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吸溜溜——”
木子一看条桌上摆放着的空碗和粥碗,发现木瓜比自己多吃了五碗,也不管木瓜吃不吃了,左手端起粥碗,右手捏紧小木勺,一仰头,张大嘴巴,大口大口地喝起了野菜粥,就好像喝清水一样。
不肖十个呼吸,条桌上剩下的野菜粥就被木子喝完了。
然后,木子用袖子擦了擦嘴巴,伸手摸了一下依旧是饥肠辘辘的肚子,偷眼看了看黑闷娃面前焦黄松软的软饼,咽了口口水,这才装模作样的挨近木瓜,伸手在木瓜的背上轻轻拍了起来。
“喝粥一般不能太过心急,”木子眼睛乱瞅,嘴里慢条斯理的念叨着劝人的话语,“老人常说,心急吃不了热粥。。。”
“狗屁——”
小女孩停下扫地的动作,瞪了眼木子,哼哼道,“你说的是谁说的谬论?老人常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源自于刚出锅的热豆腐堪比热油,一口下肚,不但烫伤了舌头和喉咙,还会要人半条命。”
“哦哦哦,我错了,我错了。”
木子急忙笑着应道,“是我记错了,妹妹说的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也喝不了热油,我们以后吃粥的时候,一定要慢点喝,再慢点喝,慢慢慢一点儿喝,这样就不会呛到气眼子了。”
“你滚——”
木瓜的胖脸都快要被气黑了,感觉到木子这话分明是在给自己亮耳,侧身甩开木子的手掌,忽地起身气呼呼地夺门而出。
“哎哎哎,等等我——”
木子愣了一下,急忙追了出去。
“哈哈——”小女孩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软妹子跟着用手捂住嘴巴笑出了声音。
“啊哈哈哈。。。”黑闷娃则咧嘴大笑,直接笑弯了腰。
花狐只是咧了咧嘴,没有笑出声来。
太昊依旧在大口吃着软饼,一刻也没有松懈,因为黑闷娃和花狐两人各自已经吃完了三个软饼了,而自己才吃了不到半个软饼。
少倾,几个人笑毕,软妹子看了眼条桌上剩下的软饼,问道,“小友,你们还吃软饼不?如果不吃了,我就用荷叶给你们分开包起来,咋样?”
“谢谢姨姨,那就分成三份包起来吧。”花狐随话搭话,马上向软妹子抱拳,微笑着说了声谢谢。
“呃。。。呃儿。”
黑闷娃其实还想再吃三个软饼的,奈何肚子不允许了,连着打了两声饱嗝,只好作罢,用袖子擦了擦嘴巴,使劲移开盯着软饼的目光,看小女孩拾掇刚才那两个矮子离开的条桌。
软妹子是一个麻利的女子,很快就从后厨取来了干荷叶,伸手数了数条桌上剩下的软饼,竟然还有十三张,要分成三份,明显有两个人要吃亏。
还没等软妹子说话,太昊就开口了,“姨姨,你把四张软饼打一份,剩下一个软饼我一会拿着路上吃。”
“好,好呀!”
软妹子惊喜的看向太昊,夸赞道,“小友,我看你有三岁了吧?你这么小就已经学会算数了,谁教的呀?”
“姨姨,我现在一岁半,算数是妈妈教的口诀。”太昊看了眼一脸笑意的软妹子,急忙纠正道。
“咦——”
软妹子惊呼一声,俏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麻利地打包完三个荷叶,看向太昊问道,“小友,你叫啥名字?你妈妈还教了你些啥?能给姨姨说吗?”
花狐警惕地看向软妹子,黑闷娃的反应有些慢,虽然也收回看小女孩的目光看向了软妹子,但是还没有回过神来。
小女孩一听太昊只有一岁半了,就已经会算数了,也好奇地停下了手中的伙计,瞪大了惊愕的目光看向太昊,想要看看太昊还知道些啥。
“这是青帝,我跟花狐都能作证,青帝确实是一岁半了。”黑闷娃看到太昊的嘴里还在用前门牙咀嚼软饼,就有些急躁了,开口说出了别人对太昊的别样称谓。
软妹子盯着太昊,随口夸赞了一句,“你叫青帝呀,嗯嗯,这个名字很好听,听起来也很顺耳。”
“切——”
小女孩看了眼太昊左脸上的青色胎记,哼哼道,“这谁也太会起名字了?该不会是看不起这个碎娃吧?就着起名字的能力,啧啧啧。。。”
太昊终于咽下了口里嚼碎了的软饼,看着软妹子一脸渴望知道真相的眼神,轻声说道,“妈妈教了我好多字,估计快上千个了,算数的加减乘除以及珠算口诀我都记熟了;”
“嗯嗯,我还会认好多草药,还能给草药做简单的炮制,还熟记了人身上好多穴道,还有,我还粗略的学会了一些相术。。。”
“哪哪哪。。。”
一听到太昊会相术,软妹子明显急眼了,开口打断了太昊的话语,急急问道,“青,青帝,你能给姨姨看看面相不?姨姨过的很苦,想要知道以后能不能富足?”
“还有我,还有我,还有我哩!”
小女孩也急乎乎地走了过来,凑到太昊跟前,伸手想要抱住太昊,被软妹子拉开了,嘴里却说个不停,“青帝,青帝弟弟,你给姐姐我看看,我长大了能干啥?能不能挣好多好多钱?能不能住神州卫总领罗大力住的那样的大房子。。。”
太昊仔细端详了小女孩的面相,骨相甲子,父母相伤,亲人无情,自食其力。。。
看完后轻声问道,“姐姐,我说的话你要仔细听,能不能做到?”
“能,能吧。”小女孩愣了一下,皱眉仰头看了眼妈妈,看到妈妈点头微笑,就笑着马上点头应了一声。
“三岁春病,夏蜜身轻,父赘阳关,弱母独撑。。。”太昊刚刚说了四句谶语,就被软妹子打断了。
“青帝,等等,等一下再说。”
软妹子瞪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太昊,“你说的青米三岁春天生病,这我知道,夏天的时候我家姐姐送来了蜂蜜,给青米吃了后,青米的病就好了;”
“可是,你说的父赘阳关,是不是青米他大入赘在了阳关城?还是累死在了阳关城?又或者是在阳关城里给谁当牛做马?”
“嗯嗯。”太昊咬了一口软饼,一边飞快地用前门牙咀嚼,一边微笑着点头。,“是入赘,不是累死的累。”
“哪哪哪?”
软妹子当即就急眼了,伸手就要去抓太昊的胳膊,被眼疾手快的花狐伸手给隔开了,“姨姨,你不要心急,有话慢慢说。”
“咳咳。”
软妹子急忙用手捂住嘴巴咳嗽了两声,俏脸上略显羞愧之色,轻声说道,“是我心急了,嘿嘿嘿,青帝,姨姨就想问一下,青米他大到底入赘的是哪一家,你能给姨姨说说不?”
“入赘的是一个春姓的人家,那家的孩子到现在也应该三岁了。”
太昊咽下口中的软饼,伸了伸脖子,轻声应道,“我要劝姨姨一句,不要去找那个男人了,白戎人快要打过来了,好多人都开始收拾包袱向东跑路了。”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