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根听见外面的声音,急忙站起来走了出去。
其余人见此,也顾不上这会儿还是不是在探讨顾展私自更换购买药品的种类的事,纷纷离开座位跑出去远远站在周围看热闹。
赵宝根一出门,就看见下河村的大队长李全站在大队部门口。
赵宝根就很纳闷儿,李全这个时候跑来干什么?
“哎哟,赵老哥,我可算是见到你了。”
赵宝根被李全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有点不知所措。
“李大队长,你这是?”
“我听人说,咱们上河村的牛也生病了?”
赵宝根皱眉,不知道李全到底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如实说道:“是的。”
李全听闻赵宝根这话,表情比刚才更为激动:“我还听说咱们村的牛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这几天刚有起色。”
“哎哟,赵老哥,咱们上河村和下河村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您这次可一定得帮帮老弟我。”
下河村这几年生产做的不如上河村好,下河村的人一致照着上河村的人进行比较,再加上村里好几个人现在都在盯着李全的位置,就等李全犯错,将他一脚踢下来呢。
以至于这一两年李全除了兢兢业业之外,还对赵宝根有点儿说不出的敌视。
听到这里,赵宝根也看出来了李全的目的,只是眼前这个人平时就爱装腔作势,现在赵宝根索性不主动说话,就等对方把话挑明:“兄弟,你这话说的,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你尽管说。”
“是这样的老哥。”李全看了眼周围拉长耳朵光明正大偷听的人,将赵宝根拉到不远处的空旷地方,压低了声音道:“赵老哥,我们大队的牛全部生病了,现在有两头已经快不行了,你知道的,耕牛就是咱们生产大队的命根子,咱们根本损失不起啊。”
说着,李全眼里泛起了泪光。
赵宝根即便是再对李全这个人你满意,这会儿也身同感受,这年头的庄稼人,真的难活。
思来想去终究还是不忍心,赵宝根道:“你希望我怎么帮你?”
一听这话,李全眼神充满希冀:“老哥,我来这里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想问问你这牛是怎么治的?”
赵宝根将上河村生产大队的牛从生病到治疗大概说了一下,李全听完直皱眉:“老哥,这去市里恐怕是来不及啊,那两头牛现在已经快不行了。”
犹豫了一下,李全继续说道:“老哥,你看这样行不行,能不能将你们的药给我们匀上几支,等我们去市里买了药回来就如数还你?”
赵宝根犹豫了,上河村的六头牛中,三头症状较轻的现在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但是那三头情况较重的,需要多少天的用药现在还不确定,最后到底能不能有剩余的确是不好说啊。
但是看着李全这个样子,赵宝根又不能忍心。
重重叹了一口气,赵宝根转身叫住了正打算往回走的顾展:“顾展,你先别回,过来一下。”
顾展担心刘小溪担心自己,看事情说的差不多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便转身回家。
谁知没走几步,就听见赵宝根的声音,他又折返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