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而入的,正是五城主花非花。
“都是多年的交情了,别说我,就是其他几位哥哥,也能准确的判断你消气的时间。”
“哈!”听到花非花的调侃,马行空那愁容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可紧接着,花非花的话,又让马行空再次陷入思考:“你真的打算让冰凌在这个时候嫁出去?”
“城中情况如何你我心照不宣,虽说不上危急存亡,但也已是剑拔弩张,何况这提议……”
“虽然我不赞成你的做法。”不等马行空说完,花非花便打断道:“但只要是你做出的决定,我都会全力支持。”
“好了,这事暂且不谈,我们去看看那三人能透露出什么信息。”
阴暗潮湿的牢房内,李玄清和阿浪正坐在两边背对着对方生闷气,而叶天霜坐在正中间,想做和事佬,却因双方不说话,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原来被押进牢房后,李玄清就没闲着,对着外面高声喝骂。
可骂了半天,外面也没动静,反倒是同处牢房中的阿浪先受不了了:“我说你能不能消停些,对方真要把咱们晾着,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用。”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骨气啊,别人抓你就束手就擒,别人关你就坐以待毙。要是别人杀你,你是不是也会跪着引颈就戮?”
“他们抓你的时候你反抗了,结果呢?他们关你的时候你咒骂了,结果呢。照你这种叫法,不用他们杀你,只需一两天不给你吃喝,你自己身体就先受不了了。”
“吃喝,吃喝,你整天就知道吃喝,除了吃喝,你还能想到什么。”
“除了吃喝,我还能想到钱。”
“你……”
“我什么我,我的想法有什么不对吗?人生在世便是衣食住行,这哪样不要钱。不仅我这样想,就是马行空也这样想。要是你也这样想,根本就没那么多事。给你钱都不要,你还想要什么,别人不怀疑你的动机才怪。”
阿浪说的一点没错,自国以来多少忠臣良将便是因为洁身自好反而成了君主怀疑的原因。你不贪财、不好色、不慕荣、不爱名,你想干什么,想当圣人吗,圣人这世上一个就够了。所以这类人想要生存,要么泯然众人,要么遗臭万年,要么面南背北。
李玄清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没办法反驳,所以才坐在一边不说话生闷气。
而阿浪则坐在另一边同样不说话,也不知在想什么。
坐了好一会儿,叶天霜觉得两人的火气都消了一些,这才开口打破沉默的尴尬道:“我们三人现在被关在这里,应该同心协力想办法离开才是,不能再在这种口舌之争上浪费心力了。”
两人没有回应。
无奈,叶天霜只得来到阿浪身边坐下,开口问道:“我有些事情需要向你确认,希望你能给我解答。”
听到叶天霜如此诚恳的提问,阿浪也是一愣,说道:“你有什么疑问。”
“这是什么地方?”
“啊?这是城主府的牢房啊!”阿浪抬头惊诧的看着对方,更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了。”
“不,我想问的是,我们所在的地方是哪里。我仔细观察过,这里的人与我们语言相通,文字也相近,可只要仔细去分辨,还是能看出些许不同。”说着话,叶天霜从怀中拿出一小块银子,这是当日离开村子的时候,为了让胖村长安心,叶天霜特意收下的。
“你拿银元干什么?”阿浪不解的问道。
“是啊,你称这叫银元,在你眼中很常见,可对我来说却实从未见过。”叶天霜把玩着银元道:“在我们那,虽然也用银子当作货币,但主要的还是用铜钱。即便用银子付账,也往往是将银子剪下一小块来用。像制作这么好的银子付账,要么是官银,要么是大商户交易。可即便如此,银子也是制作成元宝、方块,并没有做成这样的银元。”
“可能是我们这种小地方,用银子的方式不同吧。”
“是吗?”叶天霜把银子往阿浪面前凑了凑,说道:“这银元的两面,一面刻的是厚德载物,字写得有些不同,但这也没什么,毕竟一个人有几个相近的写法没什么不对的,可另一面呢。”叶天霜掌心一抖,银元在他掌心翻了个个:“这一面有两个字丙亥。丙是十天干中的丙,亥是十二地支中的亥。”
“这没什么不对吧。”
“字没有错,但我所熟知的六十元辰组合是:
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
乙丑、乙亥、乙酉、乙未、乙巳、乙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