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电话,祁书言转身便看见了站在浴室门口的小女人,跟第一次来他家一样,头发湿漉漉的就乱跑。
“饿不饿?”祁书言走向她,“有没有想吃的,今天你有口福,我亲自下厨。”
宴妮没等他走近,她主动的奔向他,紧紧抱住,在他怀里小声啜泣。
祁书言任由她抱,把他衬衫都哭湿,大掌落在她脊背,轻轻的安抚。
“先把头发吹干好不好,等会儿会头痛的,妮妮。”
她今天情绪起伏太多,太大,容易偏头痛。
宴妮圈着他的腰,在他怀里抬头,望他,“今天中午,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控制不住自己。”
其实她当时是害怕的,比晚上差点被侵犯时还要害怕。
那种恐惧,仿佛沁入骨髓。
“不用说对不起。”他轻轻揩掉她的眼泪,目光温柔,“妮妮是野蝴蝶,有小脾气的,我应该考虑的更多,做的更好,才能追上这只蝴蝶。”
宴妮无比确认,此时此刻她的心是酸胀的,很软,碰不得。
可祁书言偏要碰。
“我只庆幸,我找到你了,以后一定要乖乖等我,或者让司机来接,好吗?”他目光里,多了复杂的情绪,让人看不透彻,“妮妮,今晚差点我就要疯掉了。”
也差点就失控了。
宴妮大概看懂,那眼神里,是怜惜,是后怕,和毫不掩饰的喜欢。
他们的对视,就是表白。
“好,我乖乖等你。”
祁书言弯唇,眸中笑意星星点点,俯下身吻她眼角。
“也要乖乖吃饭。”
祁书言家已经多了双新拖鞋,白色,暖融融的,很合适的尺码。
吃完饭,祁书言要继续忙工作,祁嘉寒最近跟他斗,也不是吃素的。
宴妮要跟着他,她一个人待着害怕。
可没多久她就开始犯困,压都压不住的困意,她感觉有人把她抱起来,又放到柔软中。
“别走。”她揪住一片衣角。
“妮妮,确定不要我走吗?”
意识太模糊,她感觉到热意,想避却又避不开。
有羽毛,在挠她。
也像是有人,在偷偷吻她。
——
宋皎皎人醒了,头还昏沉着。
揉着脑袋坐起来,她愣住了,眼前的房间很陌生。
不是她家。
低头,还好衣服是完整的。
再抬头。
“卧槽!”
她差点一巴掌呼出去,被男人抓住手腕,他掌心暖,虎口有茧。
“宋小姐不仅登堂入室,还要打人吗?”
宋皎皎被问懵了,什么登堂入室?
“这是哪?”她裹紧被子,“你又是谁?”
男人哼笑,低磁嗓音,要命的性感,“我是谁,昨晚宋小姐灌我酒的时候不是跟我很熟吗?”
宋皎皎想起来了,男人是老板。
昨晚要灌他,她自己也喝的昏天黑地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