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妮跟着他,寸步不离。
他笑,将奶倒进锅里后,牵着她来到客厅,沙发柔软,她团成一团坐着,怀里抱着抱枕。
祁书言给她放了部喜剧电影,随后起身去倒牛奶。
“边喝边看。”他将杯子递给她,在她身边坐下,“我陪着你。”
宴妮现在乖巧了,抱着杯子,小口小口的抿。
她下意识去舔奶渍,余光瞥到祁书言,在看她,眸色深沉。
她赶忙想抽纸巾擦。
手忽然顿住。
不对……
她不爱喝牛奶,也根本没有舔奶渍的习惯,可为什么却那么自然的做出来了?
“怎么了?在玩木头人吗?”
祁书言弯身,抽了张纸巾递给她。
宴妮身体里刚冒出的冷意,因他的声音消除不少,她掩下眸中的情绪,接过纸巾擦了擦,“木头人你一定赢不了我。”
“这么自信?”他将她抱过来,揽在怀里,“那开始比赛吧。”
薄薄的衣料,透出体温,连呼吸间的起伏都能感受清楚。
宴妮努力让自己关注度在电影上,可眼睛不自觉的就看向了他的喉结。
这个角度,他没那么温柔,像是掩藏的凌厉感,不小心泄露而出。
“祁书言。”她猝不及防的叫他,想看他的反应,会不会低头,输掉比赛。
“嗯?”
他轻轻的哼声,胸腔微颤。
“没事。”
电影已经看不进去了,再好笑,也吸引不了她,
她的注意力,完全被男人吸引。
她往他脖子上轻轻吹气,想让他痒,可他仍旧纹丝不动。
眼皮越来越沉了,她感觉意识在抽离,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
“祁书言。”
她轻轻喊他。
“嗯?”
他轻轻的哼。
“电影放多久了?”
她以为,他为了看时间,怎么都得动一下吧。
“十分钟。”
他答。
“你输了。”她浅浅的笑,“原来,才过去十分钟啊。”
祁书言看着她合上眼睛,软软的,靠在他肩头,随后一点一点滑落,躺在他腿上。
他自始至终没动过。
是她输了。
女孩熟睡,他将电影静音,又小心的调整她的睡姿,怕她睡得不舒服。
他在看一场哑剧。
是她。
指尖在她脸庞游移。
面颊,鼻尖,唇角,每一处都精致细腻,她酣睡着,感知不到他的触碰,乖巧的像猫。
他目光温软,迷恋。
“妮妮。”
宴妮醒的很晚,睡太久,脑袋也昏沉,迷迷糊糊的发现环境很陌生。
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想起是在祁书言家。
她推门出去,看到了整装待发的祁书言,黑西服,偏分背头。
他今天戴了金丝眼镜,有斯文气。
“早。”
男人走过来,替她拉好领口。
“早。”她脚踩着睡衣裤脚,造型有些凌乱,“你要去上班了吗?”
“不急,等你,顺便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