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书言将她手擦干净,但没松开。
“是该好好道歉,做个了结。”
他们一个坐,一个站,穿着相同颜色的衣服,一件褂子,一件旗袍。
换个人看见,会认为是恩爱的一对。
祁书言捏着她掌心软肉,很喜欢她这样的乖巧,适合养在身边的猫咪。
“妮妮。”他抬头看她。
宴妮低头,目光恰巧撞进他眸中,鸦黑的羽睫下是墨色瞳眸,倒映着她的影子。
手上有力,牵扯她弯下腰,温热掌心贴住她后颈,他微仰头,压着她靠近。
突如其来的吻,很烫,很烈,让她心尖都在颤。
书房的门大敞着,能听到楼下麻将的碰响,热闹非凡。
宴妮却听不到这喧哗,她耳边是男人的气息声,喘着。
还有,盛夏里才有的蝉鸣。
热烈,又绵长。
宴妮沉沦后清醒,紧张到颤抖。
这里是祁家,门没关,万一被人看见,她不敢想后果。
可挣不开。
他的吻是枷锁,将她的心都困住。
脚步声由远及近,宴妮呼吸困难,心脏狂跳,伸手去推男人,却被他更肆意的掠夺。
窒息的吻,令她舌尖嘴唇都发麻。
脚步声已经近在耳边,像是踩在她心上,一下又一下。
宴妮红着眼眶跑出书房。
“怎么了丫头,着急忙慌的?”老爷子站在书房门边,一脸慈爱。
宴妮心有余悸,又被吓一跳,下意识抬头,“没有,我迷路了……”
祁书言在书房里,听着她蹩脚的理由,忍不住发笑。
“怎么哭了?”老爷子察觉出不对劲,再看一眼书房,明白过来,“是不是小叔欺负你了?”
此欺负非彼欺负,宴妮清楚,但耳尖还是红透了。
就是他欺负的,不松口,吻的她眼泪都憋出来了。
两人分开时,还牵了丝。
羞耻。
他还说,“怕什么?叫我看电影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吗?”
“不是……”她红着脸,绞尽脑汁想借口,“刚刚摔了一下,疼的。”
“没摔着吧?”老爷子心疼,“下次可别这么冒冒失失的,回去你爸妈说我们欺负你。”
宴妮笑了,放松不少,但还是不敢直视老爷子,“不会的,祁爷爷对我很好。”
老爷子也笑,“丫头嘴甜,我定了老铺子的糕点,你吃完晚饭带回去。”
宴妮点头,怕祁书言出来,很快溜了。
说是登门道歉,但宴妮过来,明显是好吃好喝的玩了一天。
晚上吃完饭,老爷子派司机送她回宴家,她坐上车才发现祁书言也在里面。
她想去前面,被他拉住。
“坐后面。”
这里还是祁家,跟他闹脾气,多少有些奇怪,她妥协了。
她在赌气,全程没说话。
男人握着她的手放在掌心把玩,揉指腹,捏软肉,像是爱不释手。
到宴家庄园外,司机识相的下车,走远,留给他们空间。
宴妮大概能猜到,这司机是他的人。
“还赌气呢?”
宴妮别开头,望着窗外,不愿意看他。
明明告诫过自己的,他面热心冷不能靠近,但还是忍不住。
她也气自己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