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昨晚睡的不错。”他唇角仍旧是淡淡的笑,明明没有阳光,却也明亮。
“我还担心你会害怕,下次想看可以叫我,我帮你预判吓人的片段。”
宴妮有些不好意思,垂着眸子。
确实是害怕的,只是昨晚疯累了,就这么睡过去了。
“好,下次……叫上祁先生。”
既然是喜欢,是平等的,那她是不是也不该对他这么避而远之。
许皎皎说,她在逃避。
她自己也清楚,其实还是茫然,但更多的是这层关系。
有些不齿。
宴妮抬头,看着他温润的眉眼,恍惚间粲然一笑,“谢谢祁先生的早餐,下次看恐怖片会提前叫祁先生的。”
她该做的,是野蝴蝶,是加州钓系女神,是完美的利己主义,而不是连喜欢都分不清楚的,摇摆不定的小猫咪。
祁书言像是被她的笑晃住,愣了一瞬,随即开口,“好,我等你。”
等宴妮到浴室洗漱,看清自己的鬼样子之后,后悔不已。
就刚刚那副模样,怎么做野蝴蝶啊!
做呆头鹅算了!
她将呼呼大睡的宋皎皎摇醒,宋大小姐在洗漱时也爆发出一声哀嚎。
“草!什么鬼样子!”
宴妮想起早上的见面,更觉得丢脸了。
“这早餐好吃,小包子水灵灵的,是那一家的吧?”宋皎皎迷糊吃着早饭,“味道似曾相识。”
宴妮咬开一口小笼包,细嚼慢咽的回味,“应该是,我也觉得似曾相识。”
“祁书言真周到啊,比你前未婚夫更会照顾人,那么忙还给你包接包送,又是午餐又是早餐,祁嘉寒忙起来根本没影。”
宴妮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这样,但也不全是。
祁嘉寒是热烈的,但守分寸,祁书言不同,他是潜移默化,更大胆。
练舞练久了,便成习惯。
宴妮的身材很好,四肢又柔软,和祁嘉寒的订婚又闹掰了,来舞蹈室的公子哥就又多了。
她在二代的圈子里,很有名,长得漂亮又会玩,没有男人不想挑战一下。
那时候的宴妮,是来者不拒的,只享受追求者带来的快乐。
如今,是空虚的。
十月中旬的天气,微凉。
祁嘉寒忙,很久未曾来过工作室,宴妮到时,有另一位不速之客。
“妮妮啊。”祁夫人坐在休息区,手边是一杯冒着热气的花茶,“等你很久了。”
宴妮吐出口浊气,收好伞,走过去,“伯母,您怎么来了。”
“上次挑完喜服后就没见过,伯母可念着你呢。”祁夫人是道行深的,跟她们这些野玫瑰和野茉莉可不同,“看来你不念伯母,这么久了,也不说来看看。”
大概,是在斥责她没有登门道歉。
“最近工作室忙,疏漏了。”宴妮坐下,只能找些借口,“改天,我挑好礼物,亲自登门道歉。”
祁夫人是喜欢她这温顺性子的,之前的模样多少了解过,但真的相处起来,又觉得很乖。
跟传言,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