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叔怕也不是杂役,而是正式成员甚至更高。
想到小李,秦风眉头紧皱,这小子跑哪里去了,还不回来?
……
“恳求二叔去救救秦哥吧!”
李江远哭丧着脸,抱着尚远的大腿。
尚远黑着脸站在茶桌前,嫌弃地踢了踢李江远。
太没有体面了!
“你这个什么……秦哥,真的很有实力吗?”
“可太有实力了。”
尚远点点头,有些为难,一会儿才道:“那就帮你一次吧。”
又严厉地告诫:“还有,在辑妖司,称职务!”
随后尚远走出主院,看似闲庭散步,实则极其迅速地掠过屋檐,向秦风奔去。
找寻了一阵。
最后踏上秦风身后的屋檐,停住了。
秦风抬头,看向尚远:“大人,感谢你的帮助。”
一口洁白的牙齿显露,笑容诚恳。
“你,很不错。”尚远面无表情,点了点头,又意味深长地说道,“那边我去说,你这一年好好养生,终究要看你能不能通过晋升选拔啊。”
……
告别秦风,尚远带着李江远,回到主院。
“江远,我们好久没见面了吧?应该有……六年了?”
李江远沉闷道:“自从父亲去世,我在家守孝三年,又恰逢母亲病重,不得已留下照看他。”
随后略带歉意,道:“因此这几年都没法来平遥县,看望二叔。”
尚远感怀道:“自从我承接李兄的位置,来到曲周乡,已经有七年了……你无须愧疚,反而是我的过错。”
李江远没有宽慰,他记得父亲去世前,因为一家人没有齐聚,很是遗憾地离去。
说真的,他对这位二叔还是带着些许怨恨的。
他不明白,这个辑妖司总旗,就这么重要吗?
以至于父亲去世,尚远都不愿意回去一趟。
尚远沉默许久,接着道:“既然你决定来投奔我,那我就会好好对待你。
你父亲去世的早,我也没有尽到对你的帮扶责任,那么现在我就好好打磨打磨你,让你走辑妖司这条堂皇大道。
你可愿跟着我?”
李江远闷闷地应下了。
他父亲死前,嘱咐他来这里,他自然不会拒绝。
尚远跟他说了许多,将这些年他所看到的事情缓缓道来。
夜色正深,窗外月光轻轻摇曳,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李江远时而皱眉,时而欢喜。
肴核既尽,杯盘狼藉。
李江远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忍不住将深藏于心的疑惑问出:“二叔,为什么你对秦风如此警惕?”
尚远用询问的表情看向李江远。
李江远道:“小时候,你面对破门而入的官差,也是那样隐约的举措和表情。
你一直对救援秦风很犹豫。”
尚远向右侧着脸庞,看着窗外浓郁的黑暗,昏沉的油灯散发的光盖着他的半张脸,以至于另外半张脸几乎隐藏在黑暗中,彻底看不清了。
“你真的想知道?”
李江远点了点头,莫名有些紧张。
尚远凝视着远方的墓碑,幽幽叹息。
“秦风他……是个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