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耄耋之年,还干这种杀人劫财色的事,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周老爷揉了揉太阳穴,缓缓道:“如若邪无子尚在人世,翠环是死于他手,指望官府查实,难如登天。”
“确实是的,这邪无子阴狠毒辣,又来去无踪。老爷,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如何防范是好?”钱满粮更关心如何防御歹人来犯。
周老爷手指撑着太阳穴,思考对策,片刻后道:“既然邪无子找上门来了,我们只能以静制动,加强夜间的巡防,人手不够再去镖局调些身手好的人过来。”
“是,老爷。”
“命令山庄里的丫鬟们,不准踏出山庄半步,违命者,家法处置。”
“是,老爷。”
“去告诉大奶奶,翠环已死,翠环偷窃的事就莫要再提,以免坏了山庄的名声。派人给翠环家里送些银两,当是抚恤金。”周老爷顾及山庄的名声,不愿落了外人们的口舌。
“是,老爷,我这就去办。”钱满粮毕恭毕敬地告辞周老爷,出了泰元馆往慈和轩去。
翠环的失踪,周吴氏再放心不下别的丫鬟伺候,又召了秋香上岗,秋香见自家男人火急火燎地来慈和轩,欢喜的妩媚一笑,便先去通禀了大奶奶。
周吴氏急忙唤了钱满粮进屋,急切地问道:“翠环找到了吗?”
“回禀大奶奶,我正为这事来的。”钱满粮匀了匀气息,接着说:“翠环已遭歹人杀害,尸身被掩埋在后侧山坡六里地外的一个洼坑里。”
“啊?翠环死了?”秋香惊吓的呼出声来。
“阿弥陀佛……”周吴氏闭上眼,口里念着经。
“已经按老爷的吩咐,报了官了……”钱满粮将事情的经过和周老爷的交代,一一说给周吴氏知道,唯独隐去了翠环身上的致命掌伤的事。
“也好,就交给官家去查吧。”周吴氏似不愿再多谈此事,摆了摆手,示意钱满粮退下。
第二天一早,周不易就来到周家山庄,提了伴手礼拜见叔父周老爷和婶娘周吴氏。
周老爷听下人来报,县衙当差的侄儿周不易来访,忙命下人去叫了周吴氏来泰元馆,一同在正厅接待周不易。
周不易一见叔父和婶娘,便要下跪叩头。
周老爷忙起身拉住,笑脸相迎道:“不易,自家人,不必多礼,坐坐……”
“是啊,不用多礼,看茶……”周吴氏也慈祥地应和着。
“谢谢叔父婶娘,侄儿带了几根山参和两罐茶叶,孝敬叔父婶娘。”周不易递上伴手礼。
“哎呀,你这孩子,破费了。”周老爷开心地接过伴手礼,递给周吴氏。
“谢谢不易,下次来,不要破费,山庄什么都有。”周吴氏将伴手礼放在桌上,客套道。
“应该的,侄儿今儿个来,主要是来看望叔父婶娘。”周不易在周老爷前侧的太师椅上坐下,拉了拉袖口:“其次呢,也是为了咱们山庄丫头被害一案,来了解一下情况。”
“这个自然要的,这事得问你婶娘,翠环是你婶娘的贴身丫鬟。”周老爷示意周吴氏回答周不易的问话。
“不易,你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告之于你。”周吴氏很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