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过后,祝培风细致给心竹双手上过药,发现骨节红肿的地方已经消退许多、伤口也要愈合,才终于放下心来。
可重新包扎的时候,却遇到不小困难,他总怕自己稍不留神会弄疼她,所以格外小心翼翼,还要包的漂亮、包的平顺,因此看似简单一个活,他愣是头不抬眼不睁弄了将近一个时辰,硬生生累出一脑门汗,最后好不容易才满意。
心竹腰都坐累了,却忍不住窃笑,“真看不出来,世子爷竟是这样追求完美的人。”
祝培风拿着小剪刀,还在认真修剪着纱布上的线头,非要不留一点瑕疵不可,“这是对你,要是自己、就让白月随便缠缠算了,记得小时候,你不小心手割破手,不是还让我用布最后再系个蝴蝶结吗?臭美的很。”
说罢,他还兜了一下她的下巴,“怎么样?现在满意了吧?”
“嗯,满意”,她笑得无比灿烂,还过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甜甜道,“多谢夫君。”
“不客气,只要心儿开心。”接着,他轻柔将人抱回床上,怕她闷,还拿来一本书,准备在旁边当“陪读”
“世子爷没有别的事可做吗?我已经好多了,其实不必陪着我。” 之前已经习惯了他日日在外奔波的日子,如今一同她形影不离,还真有些不适应了。
祝培风摇摇头,“林丛和白月都在,用不上我做什么,况且我都答应菱儿了,让她放心陪着孩子,我会好好照顾你,难道心儿想让为夫当言而无信的人?”
心竹撅撅嘴,“世子爷休想给我扣帽子,不过觉得你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做罢了。”
“现在给你翻书页就是更重要的事,来……告诉爷,上次你看到哪了?”
可还没等心竹回答,门外却传来白月的呼唤,“世子爷,鹰叔来了,已在花厅候着您呢。”
“哎!”祝培风不情不愿合上书,开口抱怨,“怎么偏赶这时候来?打扰了我和夫人看书的时光。”
心竹用手腕推推他,“你别任性,鹰叔肯定是有重要的事,不然不会会轻易登门,赶紧去看看,顺便问问安安乐乐在那怎么样了,我着实惦记。”
“好,听夫人的,我这就去。”祝培风登上靴子,迈步离开了。
其实他也知道,鹰叔属于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不可能无怨无辜过来,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龄大了的关系,他现在对外面的纷纷扰扰,着实没有之前那般上心了,也没兴趣参与,就想与心竹多待一会儿,细想起来……也是怪没出息的。
恰好,来到门口,却看见白月身边站了个人,正是同在府内却多日未见的赫夫人,她面带喜色,上前一欠身,“见过世子爷。”
“不必多礼。”他虚抬下手,“听赫拉说你最近又着了风寒,还卧床好几日,今儿怎么出来了?”
“哦……回世子爷,我已经好多了,多谢您常接大夫来为我诊治,他的药很好,今日是想来看看心竹妹妹,心里一直记挂着她的伤如何了。”
“那你来的正是时候,我刚要出去会客,还劳烦赫夫人替我陪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