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沉重的心情走回宣喜堂,一跨进院门,仿佛一切烦恼都烟消云散了。他会心一笑,想到心竹在等着他、他内心就会感到无比幸福和踏实。
子嗣的事他还会再劝劝她的,有就有、没有便没有,就算她一辈子不能生,他也认了!
推门进屋,他没表现出什么,任她帮自己脱下外套,可就在要更换里衣时,他已经抱起她压在床上,给了她一场激烈而又痴缠的欢爱,并且狂野到让人无力招架。
一个时辰后,心竹无力摊在床角,抬起酸疼的胳膊抚抚嘴唇,立即痛得“嘶”了一声,然后泄愤般在他肩头咬了一口,“祝培风,你受什么刺激了?看把我身上咬的,嘴唇都破皮了。”
他爱怜的捧住她脸,仔细端详片刻,也知道自己这次有些失控,便诚恳道歉,“对不住娘子,你躺着别动,这回换为夫伺候你。”
接着……他起身穿上裤子,把煨在外间火炉上的温水倒入木盆,再将棉巾投湿、和消炎药膏一并拿进来。回到榻前,先小心细致替她擦净身体,然后才指腹蘸药轻柔涂抹在嘴唇和各处青紫瘀痕上。
啧!看这满身星星点点,他越发自责,骂自己刚刚是有些孟浪了,倒有几许衣冠禽兽的作派。
“夫君……”
“嗯?”他答,贴近上过药的肌肤轻吹,目光满是疼惜和柔情。
她摸摸他脸,“爹找你去什么事?听白月说还是鹰叔亲自来叫的。”
老王爷一般不太使唤他,多数都是叫小厮,若让他出场,代表要商议的事一定比较重要。
祝培风微转下眼珠,想找个比较合适的机会再说,不然保不齐她今晚就要夜不能寐了。所以便只浅浅回答,“没什么,无非是过年之前要做的准备,今年若娘不能操持,就要多辛苦娘子了。”
“哦……这个好说!”反正现在府里人口也有限。
心竹舔舔嘴唇,踌躇间还是轻轻抬起他下巴,直直望进那琥珀色的瞳孔中,”夫君,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咱们夫妻自小青梅竹马,一向不隔心,应该不存在什么秘密,只要你诚实以告,我答应你,无论如何都会理性看待。”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在心里慢慢生根发芽,成为一种慢性毒药,一点一点腐蚀光两人多年建立起的信任,最终导致分崩离析。她不愿他们携手走过那么多岁月,最终却换来这种结果。
尤其再结合他昨日的反常,和白月今晚的话,更让她惶惶不安,所以才鼓足勇气才提出要求。
这一刹那……祝培风脑海中闪过许多可能,心也跟着失率的不停跳跃,第一直觉就是他和莲雪的事会不会败露了?但府中只有白月知晓实情,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说出去,再瞧瞧她还算平和的眉眼,便排除了这种想法。
何必自己吓自己?若她真知道了,是断然不会允许自己碰她的,因此也缓缓将心放回了肚子里,笃定的摇摇头……
“没有,心儿切莫胡思乱想,为夫能有什么事敢瞒你,还疼不疼了?”他转移话题般亲了她颈窝间的红痕一下,又不怀好意般小口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