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儿急了,过来推他一下,“你个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有话就直说啊,还是在这故意吊我家小姐胃口?”
“没,奴才不敢!”白月急忙摆手,“只是想说……人活一世,哪有不犯错的,就是圣人也不能做到十全十美啊,所以……若是世子爷以后犯下什么错处,还请少夫人大人大量,能看在世子爷对您用情至深的份上,便原谅他吧,爷绝对是无心之过啊。”
心竹刹那闭上眼,握着扇子的手一下收紧,心也跳的越发杂乱无章起来,默默调息片刻,才幽然开口,“你说的这个错误,是指以后还是之前?”
白月涨红了脸,“当、当然是以后啊,世子爷之前绝对没做对不起您的事,绝对没有!”
“好!”她强装若无其事的回过头,“我知道了,遇事会酌情裁夺的。”
三人又说了几句,白月走了,菱儿却骚骚脑袋,疑惑看向心竹,“小姐……您觉不觉得白月刚刚好像话里有话似的,到底什么意思啊?”
心竹打开一个牛纸包,从里面拿出颗腌金桔塞进嘴里,唔……好酸,好开胃,接着才意味深长回,“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我猜,也许很快就能知道了。”
*** ***
另一边,祝培风赶至爹的书房,发现今日到奇,没有一个小妾在里面围前围后伺候,并且只有鹰叔一个护卫在。
祝老王爷如今年岁大了,坐一会儿就腰疼,所以此刻正歪在西墙下的软塌上闭目养神,听见儿子进来,才缓缓撩开眼皮,“风儿,你来啦?外面天冷,快让你鹰叔给倒杯热茶。”
鹰叔全名索多岚鹰,原是祝崐敬献给先皇的近身护卫,他出生在岭南一个深山异族,自小跟名师学习武艺,武功极其高强,各种兵器、各种拳法、各种格斗术,每样都会、每样都精,更可以一敌百,飞檐走壁也不再话下。
所以跟先皇那十几年,一直把人护得滴水不漏,甚至几次遇刺客偷袭都让先皇化险为夷、连点皮都没擦破,故只短短几年,便被封为最年轻的大内一等侍卫。
而先皇驾崩以后,特留下遗诏,要把岚鹰“人归原主”,让他从此回到堂弟祝亲王祝崐身边。
旁人都猜测,也许他在先皇跟前侍奉太久了,必定知道诸多秘密,所以不放心将人留在宫中,但又不忍心灭口如此难得的人才,便赏了祝崐。
一是知道这个堂弟一心一意维护自己,给他自己的心腹没有后顾之忧;二是祝培风还在朝为官,祝崐又极为疼爱这个幼子,即便知晓了什么,也做不出扰乱朝纲的事。
就这般……索多岚鹰又跟了祝崐十多年,从壮年到中年,一直孤身一人未曾成家。
祝培风走至跟前,挑了张离软榻最近的凳子提袍坐下,“爹,不必忙了,您这样晚叫儿子来可是有什么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