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堂”,实际上又是一山,前不靠后不挨,看起来孤零零一座,十分寂寥。山下有弟子把守,认得云星,老远向两人行了一礼,放出信号,通知后面的守卫放行。二人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刑堂之中。
这里有几处房屋,零零散散不算太大,守卫警戒严密,带头的见云星与阮年年来,便问道:“云师兄贵人事多,怎么有空来刑堂?”
“最近可有个姓吴的处士进来此处?”云星问。
那人点头,“是有,我这便让人带师兄过去。”
“有劳。”
头领点手叫来一人,让他带云星二人去找吴处士。几人一起从前山绕了个弯,经过一片密林,便来到了一个小院。
吴处士就在院中,与几个同样犯事了的门人关在一起。
说是关,其实也没什么太大必要。因为阮年年看到他时,他的双腿髌骨已经被剜掉了。
吴处士瘫在床上,身上全是伤痕,鞭伤、烫伤,还有各种不知名刑具弄出来的痕迹,还没好全,正在往外渗血和脓渍。他见两人来了,虚弱道:“见过师兄师姐,师弟不能行礼了。”
阮年年从未见过活人身上如此惨状,惊呼一声,浑身发冷,半晌,才涩声道:“他们对你用刑了!”
“师姐说笑,进了刑堂,哪有不用刑的。”吴处士喘了口气,道:“我还算好,身上看着伤多,实则没伤到筋骨。”
睁眼说瞎话,腿都断了,还叫没伤到筋骨?
云星抓住他手腕,微一注力,皱眉道:“你灵根被毁了。”
不是疑问,是肯定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