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身影微微点头,确认是真品后便将盒子盖上,“不错,此事我记你一功,年后你就可以回江南领赏。”
“多谢公子!”蒙古贵族闻言后神色大喜,连忙低首谢恩。
“那些已经化形的金鳞,化作的是‘奇物’还是‘异物’?”
那公子的声音稍浅,不知男女,却让蒙古人仿若被寒意穿透,心中的喜悦立刻退散。
蒙古人立刻收拾起神态,抱拳复命,“启禀公子,应该都是‘奇物’,因为拿这些‘奇物’时没有出现任何死伤,也没有人遇见‘桃源’。”
“有几件活物几件死物?”垂帘之后的声音继续传来。
蒙古人朗声回道:“一共十七件‘奇物’,皆是死物,没有一件活物。”
此话一出,白衣女子那清冷的脸上都露出喜色,而那公子的身影也是一顿,似乎连他也没想到是这等状况。
“我挑选出的那十几人可有完成吩咐?将师父的话带去给‘祂’?”这位公子显然颇为欣喜,语调都不由轻快了几分。
“下属将那些人一路护送到庐州城十里外,没有一个人出差错,尽皆安全抵达。”蒙古人接连应声道。
那身影点了点头,继续发问:“那赵宝丰献上传国玉玺后,应该也见到‘祂’了吧?”
蒙古人仍旧是抱拳行礼的姿态,不假思索地答道:“我下属亲眼看见赵宝丰走入那石门,也看见他重新出现在石门旁边,但他模样失落,显然那位存在并没有如他所愿。”
两人闻得此话,当即身形停滞,屋内的气氛刹那间凝重如铅,似乎大难临头
“你怎么敢派了自己下属去庐州城?若落入了‘祂’的眼中,找到些蛛丝马迹,公子都会没命!”白衣女子娥眉紧皱,厉声喝道。
蒙古人闻言一愣,半跪的姿态直接五体投地,急忙辩解道:“此事重大,下属为了保险起见,也只派了一个不知情的小兵前去监视,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晓。”
而白衣女子听到这话,更是怒不可遏。
“‘祂’岂是我们能丈量揣测的存在?公子早已说过不可靠近庐州城!你这无知莽夫,怎么敢擅作主张?” 白衣女子的声音愈发凌厉,震得四壁上的凶器都在晃动。
“你可别忘了,你这身皮囊,还有这达鲁花赤之位可是公子给的,你若是坏了公子大事,你到时候想死都难!”
“小人知错,小人知错,求大人饶命!给小人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蒙古人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连声道。
这时,垂帘后的身影沉默良久,终于缓缓开口:“这几日‘祂’都没有寻到你,显然也没有察觉到你,我此次暂且饶你一命,若再有下次,严惩不贷!”
蒙古贵族如蒙大赦,连连磕头谢恩:“多谢公子开恩!多谢公子开恩!小人定当加倍小心,绝不再犯。”
说罢,这蒙古贵族依旧跪伏在地,他咽了咽口水,大气也不敢出。
白衣女子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屋内的肃杀之气这才渐渐消散,恢复了些许平静。
许久之后,屋内都没有再发出一丝声音,死寂的压迫感让这位蒙古贵族愈发惊惧。
蒙古人喉结滚动,壮了壮胆,小心翼翼地问道:“小人斗胆,敢问公子可需要小人将那赵宝丰抓回来?”
“那赵宝丰无关紧要,只要传国玉玺交到了华家手里就行。”
垂帘之后的身影说完便没有再出声,他缓缓敲起了案几,似乎在思考下一步棋该如何走。
那道身影扶额头,发出叹息一声,“若是早知晓是‘祂’,而且楚妍还会遇见‘祂’,就该让她带件‘异物’ ,如此一来,楚妍一介莺花也算死的有些价值。”
此话一出,白衣女子却脸色煞白,连忙朝着垂帘跪下,却没有出声,似乎在等待公子责罚。
许久后,垂帘后再次缓缓传出一道声音。
“师父,你究竟是吃了哪件‘奇物’,才能长生不老到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