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明的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张道长若与那邪僧生死厮杀,有几分胜算?”
“嗯......五五吧,但倘若再加一名邪僧,道爷我也只能溜之大吉了。”
张正乾没有顾惜自己的颜面,眉头紧蹙,不假思索地说出这句话,似乎在他看来敌不过这些邪僧并非什么丢脸之事。
张正乾的面色凝重,他的声音低沉,继续说道:“这些邪僧皆是心狠手辣之辈,一旦与他们起冲突,那就是决生死,最后关头哪怕是同归于尽,他们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在他们的教义中,杀人便是渡人,被他们所杀的人死后便可以自己去往极乐世界,每杀一人便是功德无量。”
听闻这大乘教如此邪性,王启明眉头微蹙,追问道:“那道长是否知晓,那帮邪僧最后吞下的丹药是什么东西?”
“那个丹药在南北朝叫狂迷药,在弥勒大乘教里被称为佛丸。”
张正常接过话茬,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似乎对这个丹药很是熟悉,沉声道。
“常人若服下此般物件,顿时便会气力暴增,全然感知不到痛觉,但也会对此物逐渐成瘾,日益癫狂。”
“倘若服用过多或者一次吞食过多,便会陷入走火入魔之境,六亲不认,遇人即杀,不消多时便会七窍流血,暴毙身亡。”
“大乘教也是靠此物来控制教徒,再用一套歪门邪理来洗脑百姓民众为自己所用,杀人敛财无恶不作,这便是他们能延续千年的手段。”
王启明听着这些话,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寒意。这些邪僧的手段远比他想象的要更加残忍和狡猾。
但王启明突然朝着张正乾行了一礼,郑重问道:“张道长,今日你也看了这么久了,可算出这女子命格如何?”
张正乾闻言没有回应,沉默了良久,而后绕着王启明缓缓走了一圈,面色沉凝严肃,双目直直地看向王启明。
“我早已算出此女命格,但这次我可不敢保证一定准,而且不能口述,也不能在这庐州城中让你知晓,倘若说了,我今晚恐怕就要殒命于此了。”
“为何?这庐州城有何......”
王启明听闻此话后刚想询问,但话刚出口一半时,他才恍然惊觉,想起如今这庐州城中究竟有何不同。
张正乾狠狠地瞥了一眼王启明,随后说道:“等我走时,我把会答案写成一封信放到放到附近一个县城的道庙里,到时你们自去找就行。”
张正乾此刻冷汗直流,显得颇为紧张,连 “道爷” 之称都顾不上了,仿佛有一道无形的目光在苍穹之上牢牢注视着他。
王启明察觉到张正乾的紧张之态,用折扇轻轻敲了下自己脑袋,随后放声大笑,将这略显惊悚的氛围一举打破。
“此次是我们王家请二位道长来,两位道长的所言所行自然由我王家负责,两位道长今日劳累了,火速回府上,在下以美酒佳肴犒劳二位。”
张正乾闻言,心中一喜,王启明此人果真非同凡响,这话一出口,可是把因果都扛在了王家身上。
随后张正乾拱手笑道:“那就多谢王公子了,那贫道恭敬不如从命了。”
此后三人一同下了城墙,往王府走去。
往返的路上,张正乾依旧神色凝重,在心中默默算计着什么,而王启明则在心中暗自揣测着即将知晓的答案。
而张正常却云里雾里的,不知道自己师兄和这位王公子在搞什么。
夜幕缓缓降临,庐州城的灯火渐渐亮起,只是庐州城这看似平静的夜晚,却隐藏着无数未知的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