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州城南处,在这有一家名为“雅韵轩””的客栈。客栈的门口挂着两个红彤彤的大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此刻已临近饭点,烈日当空,客栈门前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而客栈门前站着一位店小二在门口便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迎宾接客。
“王公子,您今日来这么早?楼上雅间几位公子都等着您呐。”
店小二突然见远处走来一年轻公子,连忙上前恭迎问候,他知道这位王公子是城南大户王家的公子,是客栈背后东家的贵客,
只见那王公子身着一袭月白色的云纹锦袍,腰间束着一条镶着美玉的腰带,身姿挺拔,剑眉星目,举手投足间尽显富贵之气。
“今日闲来无事,想早些来与诸位兄台聊聊。”
王公子微微颔首,大步踏入客栈内,随着小二走上三楼,走向自己常去的那间名为“浮云”的雅间。
只见雅间内布置典雅,墙上挂着几幅名家字画,一侧摆放着一个古色古香的书架,上面整齐地陈列着书籍和古玩。
几位富家公子正围坐在一张方桌上,悠闲地喝茶闲聊,高谈阔论。
他们身下坐着雕花檀木椅,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方桌上摆放着精致的茶具和美味新鲜的小菜。
“你们几个怎么整日都喝这些,我说过白日就应该喝江南茗子茶。”
王公子刚一进屋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色,便朝小二说道:“小二,把本公子留存在店里的茗子茶泡好拿上来,顺带上几个肉菜,本公子饿了。”
“好嘞,王公子您稍等!”
小二应了一声,赶忙下楼去准备了。
王公子进屋后与几位狐朋狗友打了声招呼,随后便坐在临窗位,看着客栈后面的另外一条街道。
此时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有各家贩子摆摊叫卖,也有不少百姓出游逛街,生机勃勃十分热闹,不再是半个月前流民入城后那般空旷死寂。
王公子一边看一边说道:“这几日流民驱口都因为华家消失不见,生意景象愈渐复苏,这城中人气好了不少,不至于太过冷清。”
“那是,这华家近日可是出尽了风头,竟花百万白银扑买了整个庐州路,这事听说已经上了当今圣上的御案。”
一位身着蓝色长衫,头戴玉冠,面容白净的公子率先说道,他手中轻轻摇着一把折扇,眼神中透着一丝羡慕。
王公子身侧一位身着绛紫色华服,腰间挂着一块碧绿玉佩的公子附和道,这位公子他生得浓眉大眼,说起话来眉飞色舞。
“可不是嘛!那华夫人也是极为厉害,花了数千白银买空了城中人市,听说华家还准备去其他州县人市买驱口,可不得了!”
紫色华服公子旁边的一位锦衣公子吃着小菜喝着酒,听闻此话双眼眯成一条缝,神色轻浮起来,露出一副色相。
锦衣公子开口向众人打听:“这位华夫人是从何处而来?之前似乎没有听过的华家有这么美艳的一位夫人。”
“据我下人打听,这华夫人原本是嫁去了濠州,给一位茶商做了夫人,但因为濠州天灾人祸连连,只能带着家产回到庐州躲灾,而他丈夫在来庐州的路上便死了。”
那锦衣公子继续一脸色眯眯地表情说道:“那华夫人如此容貌那般身段,岂能让她继续当个寡......”
“打住,这雅间内能上谈国策下谈流民,但我说过,不可讲伤风败俗、心术不正之事。”
王公子突然出声打住了锦衣公子的话语,一脸正色地说道,王公子此话一出让在座的几位公子一时都有些拘谨。
锦衣公子略有不满地说道:“王启明,你这可就误会我了,君子色而不淫,爱美之心人人皆有......”
“咳咳,诶,诸位可有听说那华家还在城西买了大片土地?”
此时一位身材消瘦,面容清秀,穿着淡青色长袍的公子接着说道,将刚才那不适的话题绕过去。
“听说华家还在城西修建了个什么龙靖府,传闻那个龙靖府里的高楼一夜之间就拔地而起了,每栋都足足有四层楼高,现在城中都说那楼是华家请道家真人施法,让什么搬山力士建成的。”
其中一位年纪稍小的公子有些好奇地说道:“这华家又发粮又给钱,花如此多白银收留这么多流民驱口,大肆做这收买人心之举,这庐州路内的蒙古贵族就不怕华家聚众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