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萧然出神之际,柳老爷说话了
“贤侄坐好,听我慢慢道来,我姓柳名三金字元直,是崇宁三年的进士,做官后一直留京,宣和二年因得罪宰相王黼被罢官回乡,因为祖上是文坛大家才被保举没受迫害,现在也是闲赴在家,不知何日才能东山再起啊。我今日叫你来却是因为家中胞弟还做着些丝织生意,看你画技却是独具一格,想让贤侄做些画作来印到布匹上,保证家族生意不会没落。”
“当然,不会让贤侄免费帮忙,还是要有报酬的,贤侄考虑考虑,不必着急。”
听完柳元直的赘述,萧然心理默然想到‘没想到柳家主是得罪人了啊,依现在朝中的情况来看这几年是别想回去了。说的倒是好,没了官位要是再没了生意那柳府就完了。不过作画倒也不是不可,这个酬劳可得好好谈谈。还要常来借书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想到这萧然道“既然柳伯父吩咐了,那小子也不能不做,就是不知柳府需要的是什么样的画作,家里都靠大哥一个人养着,小子还要读书,总也不能每天费尽心思研究这些而荒废了学业吧。”
柳元直听到萧然这么说,知道这是在谈价码,于是道“贤侄放心,肯定是不能让贤侄白忙活,为了贤侄能尽心尽力,只要贤侄做的花色确实受欢迎我愿出布匹生意利润的半成给贤侄。”
听到这萧然心中一震,没想到柳家主为了让自己尽心尽力的作画竟然愿意直接给股份,这样一来赚的多少可就跟自己的银子息息相关了,说啥也得尽力了,不过也不知柳家的生意如何。萧然说道“柳伯父,您这可太看得起小子了,那小子可一定得尽力了,下旬放假小子一定画几幅拿得出手的作品给柳伯父送来。”
柳元直得到了萧然肯定的答复,笑呵呵的说道“你小子就不想知道我家买卖做的有多大,我也不瞒你,江南道三分之一的布匹生意都在柳家,只要生意能好起来,你那半成分子一年分个几千两还是没问题的,你们家也不用靠你大哥打铁那点银子度日了。”
萧然听到几千两银子没有太过惊讶,毕竟对宋朝的经济还是有了解的,不过既然人家给了那多点少点自己也没处查去不是,毕竟现在也没有税务局没办法举报。再说人家也没有太坑自己,这时候该好好感谢一下了。萧然道“小子不过会些画作罢了,何德何能柳伯父如此信任,伯父有什么事以后尽管吩咐,只要小子能做一定万死不辞。”
听了萧然的话,柳元直说道“贤侄言重了,我是看贤侄有才能,说不定以后还要仰仗贤侄你呢。”
萧然终于知道为啥对自己那么照顾了,一定是已经查过自己,觉得自己有投资的潜力,不过未来的事还早,这几年变数又太大,得想想办法才行。沉思一会萧然说道“柳伯父这次入京是去献上风箱了吗,不知结果如何了。”
听到萧然这么问,柳元直脸色黯然道“不瞒贤侄,这次入京求官没能成功,我还没提风箱的事,王相直接派人让我回来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朝堂。”
听到这萧然明白了,说道“伯父不用灰心,凡事都有解决之法,我们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听到萧然这么说,柳元直问道“贤侄可是有什么主意?”
“伯父现在得罪了当朝宰相,想要回朝堂断然是不可能,不过我们可以投靠其他王爷,以某日后起复,说不定还能做个从龙功臣呢,就算不成也断然不会被逼迫到家产破落,做个富家翁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