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的教授评定是怎么个事儿?”
“额,实际上我进校十几年还没评上终生教授,”老家伙有些羞愧,“校长见我还是个助理教授,就把你分配给我,说你是万中无一的[S]级,有无限潜力,把你培养好就像洗个水果那么简单,那样我就能评终生教授了。”
“可是我记得你说你是哈佛大学的教授啊?”
“没错啊,但哈佛大学终生教授关卡塞尔学院终生教授什么事?卡塞尔学院里想要评定终生教授要么你得培养一个人中之龙出来要么你自己就得是个龙。”古德里安助理教授眨巴着眼睛。
路明非两眼发黑。
“就是说...我的导师其实是没有任何带学生经验的助理教授?”
“不能这么算,我转入卡塞尔以来还是带过一个学生,就在你旁边”老家伙拍了拍旁边的芬格尔。
“原来如此...因为您我才分到这个寝室来跟芬格尔这个奇葩当室友的哈?”路明非恍然大悟,“那什么[诺顿馆]里能住人吗?不行我今晚连夜搬过去。”
“好吧,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过咱能吃过这顿夜宵再走吗?”芬格尔叹了口气,“你确实是在一个废柴教授的组里,唯一的师兄也是个留级四年的废柴,而且还被全校男生当做情敌。而且我告诉你一个最悲哀的消息。”
“什么?”路明非大喊,'“来吧!还能更衰吗?我路大衰人什么没经历过?”
“诺顿馆现在是学生会的地盘,而且每年维修费用非常高昂,全靠凯撒支付才得以运行!”
“焯!我的搬家大计!”
哀嚎声传遍了整个一区宿舍。
...
此时的诺顿馆会议厅。
除了芬格尔的学生会全体部长出席会议,本届主席凯撒·加图索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双手撑着下巴,目视前方。
桌子上摆着加图索家族的家徽,几乎每个人都低着头,沉默持续了很久,直到凯撒一巴掌把家徽的立标拍飞到地上。
“这学期开学我大三,我在学生会的这两年时间内,诺顿馆一直就像我们的家一样。”凯撒冷淡的说,“但现在我们将失去诺顿馆的使用权,今晚这个会议将是我们和诺顿馆的道别。于我而言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惨败。”
沮丧如山般沉重,凯撒自从担任学生会主席以来,他们一直是[自由一日]的赢家。在凯撒的领导下学生会甚至有压狮心会一头的趋势,狮心会可是卡塞尔学院建立之前就存在的兄弟会,尊敬如昂热校长都是狮心会第一届的成员。
去年狮心会出了个[超A]级的楚子航都没能从他们手上赢过诺顿馆,今年楚子航走马上任接手狮心会,凯撒本来想好好布局跟他掰掰手腕,但没想到两个社团都栽到了路明非手里。
“我们不能算输!被黑枪偷人头了算哪门子输?”一名部长说,“我们不该让出诺顿馆!”
部长们交头接耳,一时间群情激愤起来,大家都觉得这输的太冤枉了。
凯撒举起手比了个暂停。他的动作充满了威严,众人自发的安静起来。
“我一直都拒绝和懦夫说话,只有懦夫才会拒绝自己的失败。”他用冰蓝色的眼睛盯着部长们,“我不想讨论为什么失败,路明非,一个来自中国的[S]级新生,打败了我和楚子航,作为第三方赢得了[自由一日],按照游戏规则我们输了,人家狮心会都没说什么,说明楚子航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咱们学生会是输不起吗?我是不如楚子航吗?”
没有人回答,大家都生怕自己被凯撒提问。
凯撒还想说些什么,这时他裤兜里的手机传来震动声。他掏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这是谁的号码?”凯撒念出乐那串数字。
“路明非的。”一直坐在凯撒右边的陈墨瞳挑了挑眉,“我跟古德里安教授去中国招他的时候看过他的号码,有印象。”
旁边的助理飞速点开了那条征婚新闻,上面有路明非的电话号码,对比之后他朝凯撒点点头。
“他打给我干什么?”凯撒接通了电话。
“喂,是凯撒老大吗?”电话那头说。
“是我,奇迹行者,你怎么有我电话的?”
“啊是芬格尔给我的,我跟他是室友,我请他吃夜宵换的你号码。”路明非解释。
“这么晚了打给我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老大,我听芬格尔说了[自由一日]优胜的奖励,诺顿馆的维护费用太贵我付不起,这又一直是你们学生会在用,我想着要不你们继续用得了呗?”
凯撒早已打开了免提。听见路明非说话的众人纷纷交换了眼色,没有人说话。
“原来是这样,”凯撒点了点头,朝着助理抬手,助理为他点上一支雪茄,“不过路明非,按规矩办事,这所诺顿馆在一年内就是你的财产,我不能白要。这样吧,我按照诺顿馆隔壁安珀馆的租金价格一次性支付一年的费用给你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确实有点小要求,老大你能不能把诺顿馆里的什么房间给我分出来一个?我怕以后可能哪一天被芬格尔折磨服了也好搬出去住。”路明非挠挠头,全然不顾旁边芬格尔的张牙舞爪。
“小问题。我跟楚子航还有对赌,我输了给出我那辆布加迪威龙,他输了给出他那把炼金武器[村雨],你有空来提车吧。”凯撒说着就要挂断电话。
“唉等等,老大下次能不能别喊我奇迹行者了?白天那会我不知道你是谁,就随口说了个马甲。”路明非有点不好意思。
“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以后你在我这儿的外号就叫奇迹行者,这也不是什么难听的外号吧。倒是你路明非,怎么一直喊我老大?”凯撒说。
“这就要问你的女朋友了...她非收我做小弟来着...”路明非觉得理所应当,“你作为我大姐的男人当然是我老大了啊,而且你又是学生会主席。”
“啊!路明非你个大嘴巴啥事都往外说!”诺诺绷不住了,直接扑倒凯撒身上开始抢手机。
“啊师姐...老大我这是打扰你们休息了吗?”路明非弱弱的问。
“并没有,我们现在就在诺顿馆开会,学生会全体部长都在,哦不,除了芬格尔。”凯撒笑了笑,“帮我跟芬格尔说一声以后开会不要缺席,不然我会找他麻烦。”
“芬狗你听见了吧?!别以为头埋在被子里就真是鸵鸟,老子开的可是免提!”
凯撒笑着挂断了电话。
“原本我已经租下了隔壁的安珀馆,但现在看来很显然是不需要了,”凯撒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刚才的电话你们也听见了路明非说的话,你们还觉得他是个放黑枪搞偷袭的小人吗?”
至于另一边的狮心会里,楚子航正在看着几位狮心会高层。
“知道为什么这次我们输了吗?”
“因为我们菜!”说着楚子航举起双手不断朝前挥动,“听明白了吗?菜就多练!明天开始所有人增加一个小时训练!包括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