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快步上前猛冲,双戟硬生生砸落下来,试图以此先钳制住赵云长枪的活动范围,拉近距离后再进攻。
而赵云则是不紧不慢的横枪格挡,并没有因为太史慈这卖相十足的第一击而胆怯。
原本太史慈想限制长枪挥舞的原因在于,一来,双戟长度较短,更适合近距离搏杀,二来,他观察赵云身形修长,显然是速度见长,只要自己规避掉赵云最擅长的两个方面,那必然优势在我。
可显然在这本作品里,太史慈的运气一直不怎么样,兵器相交的一瞬,太史慈便感觉到自己自上而下的重击无法在落下分毫,显然眼前这个精瘦的小白脸力气并不比自己小。
赵云硬生生接下这一击后其实也有点后悔,虽说不至于受伤,但此时双手都已经震麻了,果然这太史慈不是个绣花枕头,二人都觉得,自己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了,顿时纷纷士气值暴涨。
赵云此时使用的还只是一杆普通的长枪,但招式迅猛凌厉,变化多端,似乎融合了阴阳五行等理念,使得枪法力求以柔克刚,以快取胜。
太史慈也是个用枪高手,只不过会的太多,反而看不出专精,而他自从被典韦调教过后,就更喜欢用双铁戟了。
接下来的十几个回合中,太史慈多次用双戟格挡住赵云的攻势,但这家伙的枪简直和泥鳅一样滑溜,刚被钳住便又从太史慈的手中溜走。
双方见招拆招,都讨不到什么便宜,而太史慈看准时机,双手左右衔接配合,使出类似打蛇上棍的手段,不断与赵云拉近距离,避开中远距离只能被动防守的劣势。
而赵云很快就判断出太史慈的意图,直接撒手后撤,用脚将长枪踢向半空,随即一跃而起再度抓住枪身,来了一招力劈华山,逼得太史慈只得翻身躲避。
吴敦内心惊叹,这什么鬼的战斗意识,瞬间判断出对手的意图然后形成反制招式,甚至还能用变招压制对手。
毕竟双方只是切磋交流,又不是上战场,直到八十多个回合,双方也没有拉开明显的差距。外行人眼里的话,看似赵云招数灵活多变,看似占据上风。
但太史慈毕竟是领兵上过战场的骑兵统领,战斗经验方面是胜过赵云一筹,他很清楚赵云的哪些进攻才是真正要防守的,又要在何时进行恰当的反击。
“贤弟以为他们二人何时能分出胜负?”
“这又不是搏命,二人各有各的长处,子龙胜在技巧,而子义胜在经验和涉猎广泛,若只是切磋,怕是天黑也分不出胜负,而且二人都是未经雕琢的璞玉,让恶来上去来个一力降十会,几招之内就能把他俩收拾了。”
一听这话,典韦不仅乐呵呵的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还略微有些腼腆。
就喜欢军师这种会说话的人才。
正当大家专注于二人激烈的搏斗之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传来,原本堵在洞口的那块巨石,竟然四分五裂的炸开了。
轰隆隆!
谁能想到,原本刚才还有四五米宽的巨大岩石,只在一瞬间便崩裂成了碎片,那些小石子飞溅的到处都是。
赵云和太史慈见状也是心中一惊,纷纷停手躲避。
而若非典韦闪到曹操身前用自己那庞大的身躯挡住,可能那石块就得给老曹的脑袋开瓢了,而吴敦也是贴心的将崔云和荀彩护在身后,剑花缭乱的将飞来的石头击落。
只不过二狗就没这么幸运了,脑袋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直接仰头倒地,额头上顿时肿了个大包,红得发紫。
“靠!为啥受伤的只有我?什么时候也给我安排个保镖啊!”
烟尘散去,只见一个鹤发童颜衣着破旧,白胡子都垂到肚脐眼的糟老头,闲庭信步的从山洞里走了出来,手中还攥着一柄黑漆漆的锈铁枪,看起来极具魔法伤害。
“呼!五年了!整整五年!你们可知道这五年老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老者仰天长叹,显然这是他五年来第一次走出这个山洞。
“耶?怎么今天这么热闹?”
看到眼前这么多陌生面孔,老头也愣了,没想到第一天出关竟然还搞了个欢迎仪式。
“快走!他不对劲!”
在众人愣神之际,吴敦突然大吼起来,整个人汗毛倒竖,握剑的手掌不由得渗出冷汗,像极了炸毛的野猫,似看到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当即就想带着崔云和荀彩逃跑。
“呵呵呵,年轻人,老夫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妖怪,来都来了,好歹让老头子尽一尽地主之谊嘛?”
还没等吴敦动作,老者便已经出现在了三人身后,满是皱纹的手掌轻轻握在了吴敦的手臂上,然而就是这样,吴敦便已经停止了接下来的动作,眼睛死死的盯着这老头,额头肉眼可见密密麻麻的汗珠渗出。
“卧槽!瞬间移动?”
崔云和荀彩也是一惊,自己离洞口也有个几十步的距离,哪怕有可以预支未来三秒钟的能力,然崔云依然没搞明白,这老头是怎么一瞬间出现在自己身边的,而且还能让人毫无察觉。
再回头向洞口望去,显然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哈哈哈哈!既然是客人,那就不必拘束。子龙小兰啊!把好酒好肉都拿出来招呼客人!为师我可都快憋疯了!”
赵云和夏侯兰见状大喜过望,激动地浑身颤抖,赶忙跪下磕头,“诺!恭喜师父出关!得偿毕生所愿!”
老头翻了个白眼,抱怨道,“嗨,你不提还好,说起来老夫就来气!你们先招呼客人吧,这件事一会再讲。”
二人领命后便赶忙去准备酒食。
老头笑嘻嘻的看向一旁已经懵逼了的曹操,“呵呵呵,山中野人不懂礼数,还请曹国相勿怪。草民童渊拜会诸位了!”
曹操和崔云惊喜交加,原来这老头便是人称枪神的童渊,也就是赵云和夏侯兰的师父。
曹操赶忙行大礼参拜,“晚辈曹孟德见过童老!冒昧叨扰实在是罪过。”
面对童渊,众人还是很恭敬的,无论是从江湖地位还是刚才发生的那一幕,这老头显然比预想中和书本中描绘的更具神秘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