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挪到了马路中间坐着。
等路过的车辆看到她好捎她一路。
不然以她这受了伤的脚程,怕是走到明天也走不到洞溪谷。
“妹子,听叔一句劝,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司机大哥一声叹息。
我也没忍住劝了两句。
“他家不容易不是你造成的,你不必给自己心理压力。”
“女人也不是只有嫁人这一个选择。”
至于能不能听进去,还得看她自己了。
长时间的被周围人影响,施予精神控制,想要舍下这段孽缘也不是易事。
女人诧异地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感激。
“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这样的话。”
“谢谢你。”
“愿意捎我一程。”
那男人是典型的想要空手套白狼。
用几年感情当作筹码。
试图让女人嫁进他家当保姆。
病痛的老母,不务正业的弟弟妹妹。
都会成为女人所需要背负的责任。
而男人,则可以甩手,美名其曰男主外女主内。
任谁也挑不出错处。
好名声仍然是他的,但苦累全担在女人瘦弱的肩上。
而且…他还有家暴倾向。
外人面前性格温和都是装出来的。
仅仅只是因为彩礼,他就情绪失控,嚷嚷着要去死。
若真嫁过去,怕是要拳脚相待。
为了安全着想,我让司机大哥先将她送回去再送我们回酒店。
她一个女孩子,又受了点伤,与司机单独待一起不安全。
防人之心不可无。
歹念往往是一瞬间冒出来的。
我不否认人性本善,但也不会低估人性的恶。
他们二人经此一闹,不知又该如何收场。
换做我,是断断不能原谅的,想带着我一起死的人都下地狱了。
“现在还有这么落后的村子吗?”回到酒店后涂山淮不免皱着眉头发出疑问。
“这里也不算落后。”司渊意有所指的打开了手机。
洞溪谷这样一个景点就在家门口。
旁边村子的生活水平也差不到哪儿去。
哪怕是在这山谷里挑着扁担卖水,赚的也比我曾经当实习律师的工资多。
更别说司渊打开预定住宿的软件时这家酒店的评价里就那么一条。
“太贵,性价比不高,不如住旁边村子的村民家,只需要三张,包食宿。”
家里房间多的基本上都利用起来了。
一个月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所以什么样的家庭才会连三万块钱都不愿意给。
哪怕是走个过场也不愿意。
我只庆幸那男人还不够聪明,没有真的拿出三万块钱彩礼。
否则真是一分钱没花找了个保姆。
那钱在女人手里没捂热就会被骗走。
“明天去村子转转。”我提议。
没看到这件事情的结果我心里不舒服。
“天色还早,我需要泡个温泉舒缓下心情。”
“一起。”涂山淮说完便进了他自己房间关上了门。
作为贴身衣物还是得先洗一遍。
于是司渊将我们买的衣服全部泡在热水里搓洗了好一会儿。
然后放进了烘干机里。
烘去水气便拿了出来。
反正都是要下水的,只不过湿漉漉的穿在身上不舒服。
系上披肩遮住我引以为傲的沟壑。
顺带摸了一把司渊的人鱼线。
又拿了件外套便敲响了涂山淮的门。
他与司渊一样,光着膀子就穿了条夏日冲浪的那种短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