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开见效果来了,忙梗着脖子道:
“孙头,小的可是立志要为您分忧的,怎能去做那些脏腌事?这些歪门邪道究竟非长久之计,还是得找个稳定进账的正经生意才是!”
陈云开此言一出,孙东来老眼顿时一亮:
“小陈子,想不到,你竟是个可造之材啊!你现在还有多少银子?做生意可还够用?”
不待陈云开说话,孙东来又把桌上这四两多银子推给陈云开:
“小陈子,某知你这次不顺,手头想必紧张,这银子你便先拿着,便当某入你的股了,等后面赚了银子你再分给某!”
陈云开早就料到了这一幕。
毕竟。
这玩意就跟庞氏骗局一样,很难有人不上钩。
忙故作大喜道:
“孙头安心,小的必拼命努力,不负孙头期望!”
孙东来哈哈大笑,又连番勉励陈云开,毕竟陈云开现在可是成了他的摇钱树了。
以他这把总的身份,虽然能吃点空饷,喝点兵血克扣点饷银,但赌坊那种肥差轮不到他,他一个月一年的也真进不了多少银子。
陈云开给他的可绝不是小数目,自然要对陈云开高看一眼。
但陈云开刚要告辞离开,孙东来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忙叫住陈云开道:
“小陈子,你这几日可曾回家?”
陈云开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保持着平静道:
“回了,正好有个亲戚在青州开了个小工坊,小的这次还顺带把娘亲和媳妇也带进城来,让她们在工坊做工赚些银子呢。孙头,怎了?”
“没事。”
孙东来眉头稍稍舒展,看了陈云开一眼,压低声音道:
“小陈子,某之前收到消息,说是那老四等人出了营,似要对你不利。你没事便好。以后行事一定要小心些。赵强、老四那帮人不是善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见孙东来已经是对心腹般对自己说话了,陈云开忙恭敬抱拳:
“孙头,您放心。小的一定小心行事,决不能耽误了孙头您的大事!”
见陈云开这般恭敬,这般会来事,命还大,孙东来也真起了爱才之心,又压低声音道:
“小陈子,还有一事,你回去好好准备!某收到消息。明日,将会有上官来咱们东大营视察,可能会举办一些操演的对练!”
“某知你身手还凑合,便回去好好准备准备,明日但有机会,某便把你推上去!这等对练一般都会有彩头,搞好了说不定能混到官身!你千万要上心!明白吗!”
陈云开大喜!
没想到机会竟这么快就来了!
他走孙东来这门路,果然走对了!
这老军头,穷怕了啊!
忙单膝跪地道:
“孙头对小的的爱护提拔之恩,小的永生永世不敢忘怀!”
“去吧!”
孙东来见陈云开对他这般恭敬,心情也是更好:
“今晚我让火兵给你准备些好肉食,你一定要吃饱喝足,养足精神,莫丢了某的脸面!”
…
大步回到宿舍。
陈云开只觉宿舍里的臭味都不那么难闻了,浑身都充满斗志。
哪怕在明天的比武中,只获得个最卑微的小旗官身,那都是巨大的进步了!
这毕竟是和平时期,普通人想升官?
难!
难!
难啊!
同宿舍的军汉们见陈云开回来也都很兴奋,纷纷问起旬日席面的事,就生怕陈云开把银子花没了,再反悔。
陈云开当即一一应下,指着老天爷发誓必定旬日请他们吃席面,他们这才踏实。
寻常这些军汉们也没事干,赌坊只有发饷的几天才开,又不操练,这些军汉除了懒洋洋在宿舍躺着,便是出去遛弯,反正就是没正事干。
这样的军队,你怎指望他有什么战力?
而陈云开可是依稀记得!
似八月九月里,就要发生大名鼎鼎的‘吴桥兵变’,孔有德就要在山东造反了。
虽这场叛乱不会波及到青州城,但青州兵肯定不能闲着!
未来能不能在这场战事中捞足本钱,就看陈云开现在能不能先有个官身,初步建立起自己的力量了。
…
晚饭时。
孙东来果然派人来把陈云开叫走,单独给陈云开开了个小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