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王海泉顿时像只炸了毛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满脸惊愕与难以置信,大声嚷嚷道:“怎……怎么可能还没有定论?京城专门派来调查的人都已经仔细查过了!这就是一场意外起火,并非有人故意纵火所致!查完之后理应尽快将这西院好好地建造起来,否则巡抚衙门一直黑着半边,若是被百姓们瞧见了,难免会传出些闲言碎语。”
沈清河微微挑起眉毛,“王大人也认为如今这西院到处都是断壁残垣的样子不太合适吗?”
“那自然是不......”王海泉话说到一半,突然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猛地停了下来。
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沈清河,声音因为愤怒而略微颤抖,“沈清河,你刚刚不是说陛下对此事尚未有定论吗?既然如此,那现在在西院动土的那些匠人是怎么回事?定是你擅自做主,想将整个巡抚衙门都纳入自己囊中。”
面对王海泉的质问与指责,沈清河倒是显得十分淡定从容。
他微笑着摆了摆手,示意王海泉稍安勿躁,有什么话坐下来说。
然而,此时的王海泉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话,只见他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整个人仿佛快要跳起来一般。
见此情形,沈清河依旧不急不躁地道:“王大人,您这话可就有些严重啦。本官也是不忍看到西院这般破败萧条的景象,所以才动了修整一番的念头罢了,这怎么能说是想要占为己有呢?本官可不像王大人一样,能做得出这样的事。”
“只是修整修整?”王海泉满脸狐疑地看着沈清河,声音不自觉地上扬,带着明显的质问意味。
只见沈清河不慌不忙地拿起桌上的一道折子,递给王海泉。
“这是京里刚刚批下来的折子,上头明示允许我们自行平整土地。”沈清河神色淡定地解释着。
王海泉听到这话,心中不由得一惊。
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盯着手中的折子。
沈清河居然早早地就将折子写好,此刻已然得到了批复而自己却连半点风声都没有收到。
想到这里,王海泉不禁暗自咒骂起自己的胞妹和大女儿来,她们明明嫁到了京城,这种大事却丝毫不知晓,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沈清河递给他的折子。
当目光触及到那鲜红的审批印章时,王海泉只觉心头一阵气血翻涌,喉咙处更是涌起一股腥甜之意,险些一口鲜血直接喷涌而出。
“沈!清!河!”王海泉怒目圆睁,死死地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这三个字,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恨都倾注其中,“你还敢说不想把巡抚衙门据为己有?如今竟是儿子写折子,爹来批,说到底不过都是你们沈家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罢了!”
面对王海泉的指责,沈清河却是轻蔑地白了他一眼,冷笑道:“这折子乃是请丞相大人批复的,又何来不妥之处?只不过恰好丞相就是家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