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胭郡主猛然回神,眼神中又恢复了平日的光彩,“阿凝,你回来了。怎的去了这么久?”
沈初凝在她对面坐下,“我去了趟寿康宫,到底是托了太后娘娘的关系进宫,总得去知会一声的。”
南胭郡主松了口气,“应该的应该的。”
随后咬了咬嘴唇,问道:“白羽先生可有为难你?”
思索了片刻,回答道:“师父并未为难阿凝。”
“师父?”南胭郡主的声音有些哽咽。
她不明白向来一视同仁的先生,怎么忽然就对沈初凝这么特殊。
两年多来,明明她是那个学的最好最认真的学生,可他的眼神从未在她身上多停留片刻。
她每日刻苦练习,手指上的茧子结了一层又一层,只为得到先生的称赞。
可才来一天的阿凝就得到了先生的另眼相待。
她并不是嫉妒阿凝,只是羡慕的发疯。
“师父与我四叔相熟,不忍看我混日子,便收我为徒教我洞箫。”沈初凝解释道。
南胭郡主有些不太相信,“真的只是因为你四叔?”
沈初凝拉起了南胭郡主的手,“那还能因为什么,南胭姐姐你知道我,最是吃不得苦的,往日宴会上有抚琴唱曲儿的节目,我都是远远走开,生怕点到我的。若不是有四叔在中间夹着,怕这事传到我祖母耳朵里去,我才不要拜什么师呢。”
南胭郡主破涕为笑,“天色都这么晚了,你没在寿康宫用晚膳吧,我专门让芳若姑姑留了饭,等你回来吃的。”
南胭郡主拉着沈初凝的手进了屋内,沈初凝终究没把师父说他已有心上人的话说出来。
……
一转眼就到了三月初七,沈初凝第一次沐休的日子。
这几天课业繁忙,她又忙着和几位公主与世家小姐联络感情,终是没能抽出时间去北三所看五皇子。
这几天也不是全无收获,她就邀了这些世家小姐们初九去温泉庄子上赏花。
初七申时末,沈初凝刚走到宫门口,就看到沈承柳百无聊赖的坐在自家马车上,嘴里还叼了根狗尾巴草。
沈初凝欣喜上前,“六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沈承柳跳下马车,扶着沈初凝上马车,“用过午饭就在这等你了,你怎么这么慢,我刚才都看到好几个小姐出来了。”
沈初凝在马车上坐好后,无奈的撇了撇嘴,“总要向惠妃娘娘和长公主辞行的,难不成要偷偷摸摸的走吗?”
沈初凝说完又好奇的问沈承柳,“派个车夫来接阿凝就行,怎么六哥亲自来?”
沈承柳神色复杂的看了沈初凝一眼,故作轻松的说道:“你个小没良心的,快十天没见,六哥想你了。现在天色还早,六哥带你逛街去,看上什么六哥都给你买。”
沈承柳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荷包。
沈初凝狐疑地看着他问道:“六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