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拿了颗花生,慢慢剥着,“今儿个第一天入学,可还习惯?”
“回太后娘娘话,习惯的,先生教的十分好,各位公主和小姐们待初凝也十分友善。中午去拜见了惠妃娘娘,娘娘还留了饭。”
“惠妃是个好的,锦妤现在养在她那,于情于理是应该去一趟。”太后放下手里的花生,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哀家怎么听说,你今天过的有些热闹啊。”
沈初凝吐了吐舌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只听下人说是和安家的姑娘起了冲突。”
沈初凝重新又跪到了地上,梗着脖子开口道:“本来没想着起冲突的,安小姐说阿凝不学无术,阿凝都忍了,可他说兄长的状元是靠走关系舞弊才考来的,还要给您扣上后宫干政的帽子,阿凝哪能让着脏水泼到您身上啊,就与她争辩了几句。”
沈初凝低了低头,叹气道:“阿凝知错了,还请太后娘娘责罚。”
太后来了兴趣,“哦?那你说说你错哪了?”
“阿凝不该与安小姐争执,安小姐说阿凝和兄长的那些话,阿凝应该受着,可如果再来一次,安小姐说太后娘娘的不是,阿凝还是会反驳回去的。”
太后被气笑了,“简心,你看看这丫头,要么说她招人疼呢。”
“哀家生气,并不是因为你和安家姑娘起冲突,而是没有一开始就把态度亮明出来。”
“哀家问你,你从三岁开始,你祖父带着启蒙,从小到大和沈家的男儿接受的是一样的教育,你可真是那不学无术之人?”
“当然不是。”
“那被说不学无术时,为什么要忍气吞声?”
被问到这,沈初凝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她进宫是来拉拢人脉的,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见沈初凝不说话,太后接着说:“你在外与人交往,代表的是沈家的脸面,代表的是哀家的脸面,你今天的忍气吞声就代表了我沈家好欺负,你今天忍一下,明天忍一下,长此以往下去,我们沈家的行情就倒了,行情一倒,想要再立起来可就难喽。”
“以后不管她是安小姐,还是张小姐李小姐,该反驳的就反驳回去,只要道理在你,出了事哀家帮你撑腰。”
“真的?”沈初凝欣喜地抬起了头。
太后看着她急不可耐的样子,笑出了声,“真的,可有一点,不能无理取闹,更不能张扬跋扈,要是有一天因为你没理闯了祸,被人告到哀家这来,哀家不光不管,还要第一个罚你的。”
“是,阿凝谨遵太后娘娘教诲。”沈初凝叩首谢恩。
“还有一事,阿凝今天拜白羽先生为师了。”
“哦?白羽不是惠妃请来教琴的琴师,怎的还单独拜师?”太后好奇的问。
听到太后娘娘这么问,沈初凝猜想她身边并不是有人随时盯着的,不然隔了这么长时间,太后娘娘应是知晓的。
“阿凝小时候因吃不得苦就没学琴,白羽先生说总得掌握门乐器的,又看阿凝于洞箫上略有些天赋,就单独收了阿凝为徒。”沈初凝解释道。
太后思索了片刻,“白羽在江湖上有琴圣的名号,哀家倒是不知道他还精通洞箫,既然拜了师就好好学,别给哀家丢脸。”
“听闻你今天还去皇子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