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凝被安芷瑶推的退后了两步。
南胭郡主连忙扶住了她。
“阿凝你没事吧?有没有撞到哪里?”南胭郡主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的。”沈初凝摇了摇头。
南胭郡主向沈初凝解释,“其实芷瑶本性不坏的,就是掐尖要强了些。”
“先皇后在世时,安家很是风光了一阵,先皇后过世后,安家没有能撑得起门楣的男丁,家里慢慢就走了下坡路。”
“所以芷瑶极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凡事都要整个高下,今天的事你别往心里去。”
南胭郡主一边说,一边带着沈初凝往上课的地方走去。
沈初凝不甚在意道:“是阿凝挑选礼物时考虑不周了,不知南胭姐姐可还喜欢那只簪子?”
南胭郡主欣喜道:“喜欢的,可是出自你家万宝轩的?我瞧着极为精致。”
“是出自万宝轩的,南胭姐姐沐休时可以带着家中姐妹去逛逛,全当是阿凝送姐姐妹妹们的。”
“我这当姐姐的,哪里能占你的便宜。”
两人说说笑笑间走进了一座院落,院落粉墙环护,入门两侧皆有抄手游廊,台阶下石子铺成的甬道相衔,山石点缀其中,五间抱厦上悬“阅微阁”匾额。
当中的抱厦内放着一张花梨木大案,案上摞着各种名人法帖,并着几方砚台,笔架上挂着规格大小不一的毛笔。
大案下首是几张矮几,已有人落座。
南胭郡主带着沈初凝向已落座的几人一一问礼,才在第三排找了空位坐下。
“经史子集课由翰林院编修齐大人授课,这门课程是大课,所有公主和伴读都一起听课的。”
“当下只有长公主有三个伴读,二公主和三公主各有一个伴读,六公主还没有伴读,听说正在挑选着,她已经称病半个月没来上课了。”
南胭郡主向沈初凝介绍着当前的情况。
沈初凝想到了简嬷嬷说的,六公主被太后嬷嬷禁足三个月,看来很长时间见不到她了。
安芷瑶直至齐大人开始授课了,才急匆匆地红着眼眶跑进来,坐在了最后一排。
沈初凝扭头看了她一眼便转过了头来。
夫子在上首讲着正史类的课程,浅显易懂、枯燥乏味。
公主学的课程就是这样,全面庞杂,每样都涉猎一点,每样都不深讲,在与人谈到时能略懂个大概便是很好的。
沈初凝今天起的早,一上午听下来直犯困。
她从小跟着哥哥们在沈家族学进学,沈家的儿郎大多是要走科举这条路的,是以今天夫子讲的内容她都学过,并且学的要扎实很多。
沈初凝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拿着一支狼毫笔在纸上无意识的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