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说道:“你曾经说过,要给楚瑾岚一定的银矿。”
苍汩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大笑起来:“若是公主肯劝说楚瑾岚不再与我们作对,我未尝不可去屡行约定。”
安九沉默了许久,问道:“为什么?”
苍汩说道:“要说我父皇他可能看的不清楚,但我却知道你们边南的所有物资应该都是楚瑾岚提供的吧。”
安九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苍汩。
苍汩笑道:“别这么看着我,楚天硕那人忌惮赵家,怎么可能给他们充沛的物资,再说你们的新皇,听说只是个小丫头,可能也想不到要给边南供应物资吧......”
苍汩不再说下去,安九也没心听下去,索性闭上眼,此时帐篷中虽然只有苍汩一人,但外面的人来来往往,安九确定,只要自己现在动手,先不论成功与否,外面的人直接都能一人给自己一刀,把自己扎成筛子。
苍汩见安九不再说话,也不勉强,只是每天都要找安九聊上那么两句,聊天的主题都是让她劝说沧澜投降,亦或者是让楚瑾岚投入敌营。其他的倒还好,只是每天只有一顿餐食让安九有些受不了。
在一次深夜,应该是南陲再次进军回营,苍汩身上都带着一身的寒气,衣服还没换,直接来到了安九的面前。
“我是当真怜惜人才,这才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应当明白,你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价值。”
安九坐在地上嗤笑一声:“既然没有价值,那你为何留我至今?”
“确实。我以为你好歹是个公主,赵家的人至少会考虑你两分,只是不成想他们如今还在负隅顽抗,如今我不想和你们耗下去了。”
“所以,你想做什么?”安九警惕地看向苍汩。
苍汩招招手,身后便站出了一个人,那人的服饰很奇怪,不像是南陲的人,更不像是沧澜人,他身着玄青色的衣袍,身上还披着黑色斗篷,藏在斗篷下的银饰在走动间哐哐作响。
“人交给你了,留个活命就行。”话罢,苍汩摆摆手便离开了。
营帐中仅剩下安九同那陌生人了。
“你想做什么?”
那人没说话,人在黑色斗篷下,安九甚至都看不清他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