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对那个闭关锁国的国度印象总是神秘的,反正这么矜持优雅,逼格极高的敲打她这辈子都悟不全精髓。
“我不到啊!”
罗德也震惊威利安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是龙人的后裔。
难怪能让一个风流成性的浪子收拢心思结婚成家。
“倒是哀家不是了,依依啊,你说哀家这一生如履薄冰,还能走到对岸吗?以后就剩我们娘俩相依为命了,这女人呐,困在后宅,这辈子就出不去了,哀家只想着要膝下承欢,难道这也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吗?罢,罢,罢,和离休夫去也!”
贵妇用绣着花鸟的帕子假装抹眼泪,与克洛依执手泪眼相看。
“别念了别念了!妈妈别念了!”
威利安只恨自己还有听力。
“夫人,威利安只是工作繁忙,在私下里他还是时常提起您的,我本不该掺和你们的家事,便斗胆为朋友争辩几句。”
“都说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可同样的,威利安想报得三春晖,只恐子欲养而亲不待,我们一路之所以启程如此之快,少不了他的上下打点。”
“之所以回国后第二天才向您请安,是因为国家大事,无国何来家?怎么这么一个至孝至仁至义的人就成了您口中的不肖子呢?”
罗德抱拳行礼,据理力争。
“义父哇!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真义父哇!”
威利安眼中的罗德仿佛璀璨光芒照耀大地。
“呵,这倒是个口齿伶俐的哥儿,说得咱呐,心里熨贴极了。”
贵妇捂嘴轻笑,大气而不失妩媚。
“威哥儿交了个好朋友,这至仁至义的评价说到咱心坎里去了,这位哥儿事先了解过咱?”
“夫人说笑了,了解谈不上,只是听一位祖上是龙人帝国迁过来的朋友介绍过,便学了些许,当然威利安也认识此人,我和他算是亲家,夫人的故乡大抵是从他们口中了解一二。”
罗德也是有些压力,为了兄弟扯谎这件事他还是第一次做。
不过……
莉莉听出来,罗德在“亲家”二字上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贵妇自然也听出来了,她意味深长的看着罗德,说道:
“好哥儿倒是性情中人,二位哥儿姐儿倒是了忘了咱也有不妥之处。”
“自我介绍一下,咱家门楣是清河崔氏,清河崔氏女见过哥儿姐儿。”
清河崔氏?
可是见这位夫人头上没有角,尾巴……唉?
罗德才发觉这位夫人的角被锯断了。
虽然不太明白原由,但断角的情况无疑是带有侮辱性质的。
“说起来不怕哥儿姐儿笑话,如今这清河崔氏啊,身犯大逆,男人大多斩立决,这断角便是教坊司的罪女,只是当初威哥儿他爹年少轻狂,一介混入教坊司的嫖客敢带着咱私奔,那时啊,咱便认定他是咱的夫君,绝不回头。”
“妈,你都讲了多少遍了?”
威利安已经快听吐了。
故事就是这样,一个离经叛道的富N代背包客远走他乡,遇见了种种奇遇,见着了他倾倒的人儿,二人携手迎着阳光盛大逃亡,最终有机会像这样坐下向她们的孩子叙说这一切。
“咚咚!”
一位蓄胡子,痞帅痞帅的中年男人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
“夫人,我是来赔罪的,你继续,继续……”
“又被人灌了酒,然后睡了?”
崔氏眉头一皱。
“应酬嘛,大家都飞叶子,喝了酒以后就被有心人给……这么些年辛苦你了。”
男人挠头,很有少年气。
“真是冤家……咱一介罪女,怎么就操着皇后的心呢?”
崔氏轻抚额头,有些头痛。
恶魔飞叶子后乱交都是传统艺能了,所以她才严令威利安的成长。
“皇后,帮帮朕吧。”
男人竟然在撒娇。
“好,再有下次,便不理你了,哼!”
威利安,罗德和莉莉:突然觉得,我们好多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