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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瑶回到自己院子后,便开始大肆准备装起了行李。她打算去庄子上好好待一段时间,如此衣食住行便要准备齐全一些才行。
隔壁院子的楚嬷嬷听到动静后,悄悄摸到春华院外听了一会儿,待听到她们要出门,这才匆匆跑了回去。
陆昭昭这几日都未出门,脸上的红肿虽消退了些许,但看上去依旧十分可怖。“怎样了嬷嬷?隔壁如此吵闹,究竟要做什么?”
楚嬷嬷距离陆昭昭远远地站下,心里想着:小姐这几日许是不太顺畅,脾气变得极差,动不动就打骂院中下人。她自己也得小心些才行,她这把老骨头可经不住被摔打一番。”
楚嬷嬷赔着笑,说道:“小姐,奴婢已打听清楚了,隔壁的洛表小姐要去城外庄子上住几日呢,如今他们院子里正在收拾装点东西。”
陆昭昭闻言,从床上坐起身来,目光冷冷地转向春华院的方向。她眼珠子一转,一个计谋在心中形成,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冷声道:“去派人到靖安伯府一趟。”
楚嬷嬷躬身应道:“是,小姐,奴婢现在就去。”
楚嬷嬷派院里下人去了靖安伯府,到了靖安伯府角门处,道出自己是忠勇侯府陆表小姐身边的下人。
靖安伯府的门房早就接收过自家少爷的交代,很快便进去通报。
柳向东正在院中挥洒着笔墨,接收到下人信息后,心中一喜,以为陆昭昭想见他,随手便扔下手中笔,脚步匆匆的朝门口赶去。
这些时日他在府中的日子也不好过,他的母亲嫌他为了外人不维护自家妹妹,妹妹因此也对他哭闹一番,母女二人这些时日对他颇为不待见。
但他心中依旧觉得之前之事太过蹊跷,昭昭是那般善良的女子,此事定是有人陷害于她。果然,陆昭昭两日前派人送过来,在信中哭诉一番,他才知道原来真是那洛水瑶所为。
只是他查了这么几日,也没找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证明。对此他颇为恼怒,只能将自己关在院中,借笔墨纸砚发泄情绪。
到了门房处,楚嬷嬷派来的丫环向他福身行礼,并交给他一张纸条,随后便脚步匆匆地离开。
柳向东看着手中的纸条眼神微眯,半晌后,唇角勾起,看似在笑,却满眼狠厉。
心中冷笑:还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闯啊!
他挥手让身边的小厮附耳过来,低声吩咐了一番,这才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因为心情激动,他并未察觉到身后不远处有个小丫鬟静静地站着,目睹了这一切,随后不动声色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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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驶出城外,洛水瑶挑开车窗抬眸望去,四月的天像是大自然打翻了的调色盘,丰富多彩又变幻莫测。阳光洒在大地上,让万物都焕发出勃勃生机。春风轻柔地吹拂着,带着淡淡的花香和清新的泥土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