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三个人的目标一致。
今天必须醉的人:
一定是唯一一个“不知情者”——小苏总。
昧着良心轮番祝福说恭喜,一句比一句真诚。
男人有心想挡,当事人却以他的身体为由拒了。
自己一个人独当一面。
其实,秦苏洋心知肚明,也有心想醉。
压抑了太久的情绪,也早就该释放了。
今天,就是个合适的机会。
哪怕醉了回家,身边也有人。
而且是唯一一个不需要伪装自己的人。
酒过三巡,男人就抬手制止了。
迷糊的人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就靠了过来。
男人既心疼又欣慰。
终是由了这场随心。
场子静下来,原本想说的话却找不到了楔子。
萧霁川握着拳头质问:
“你碰他了?”
“没有”
“你最好没有,我告诉你,感情最容不得的就是欺骗,苏洋喜欢你的确是你的运气,但你自己得拎的清,现在配不配得上,你让他等了那么久,伤心了那么久,就凭两句好听的就想一笔勾销,门儿都没有”
这一番话下来,凌云帆的手都挤不进去阻止,只能出声:
“你干什么,不能好好说话是不是?”
“怎么好好说话,我没有揍他已经是给面子了,还有你,骂的时候就属你声音大,现在又护什么犊子,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凭什么所有人都得站在原地等他”
“......”
“苏洋那是傻,有了执念就不会转弯,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不是只有他这一棵歪脖子树”
“你TM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还喜欢他是不是,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你是老子的人,这辈子都是老子的人,别想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听到没有?”
“我是你大爷,你给我闭嘴”
眼看着又要打起来。
隐忍的霍沁终于拍了桌:
“够了,要吵回家吵去”
“......”
“......”
“现在难道不是大家希望的结局吗?你们还想怎么样?啊,我嫂子不可怜吗,我哥不无辜吗?他们已经错过了五年,不配过两天安稳日子吗?”
“......”
“......”
“我哥腿脚不方便,到现在还住在酒店,马上述职了连个固定住所都没有,这才是眼前最大的问题,我都愁死了,还吵吵吵”
“有了”
男人不鸣则已,一出声就是王炸:
“我已经搬回去了”
“搬回去?搬到哪儿??”
男人并没有回答。
而是象征性看了眼怀里的人。
然后,空气就静默了。
反射弧长一点儿的凌云帆,过了好一会儿,才喜极而泣:
“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我们...小苏总亲自来接的”
“牛*!!你这是给人下蛊了吧”
“......”
就在霍沁无话可说的时候。
男人却伸手替人揽了揽衣角:
“那是因为水命的人,天生心软”
“也是因为破镜难重圆,断玉却可再续”
“就像有些人天生金贵,什么都不缺,唯独无所属”
“更知道再完美的人也终是过客,只有亲自救赎的才属于自己”
“正因为苏洋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从来只管善良,片叶不沾身”
“而我霍衍这辈子,本一无是处,更无所牵挂,却得遇一人愿自舍金身,如残玉镶金,厚德载福,从此只为一人活”
“是秦苏洋这辈子,唯一一件亲手雕琢的所有物”
“他知道我不会离开,就如同我懂他一定在等一样,是注定的结局”
“......”
“......”
“......”
男人的字字句句是解释,更是证据。
他们两人早就已经是不可分割的整体。
救赎也好,唯一也罢。
谁都替代不了。
因此
酒局起时有多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