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阳去取车的时候。
凌云帆一个拳头差点儿挥到人脸上:
“你TM,五年啊,霍衍,你TM走了五年,一点儿音讯都没有,一点儿都没有”
“......”
“秦无咎?你想让秦苏洋既往不咎?做梦,我都原谅不了你,更何况是被你的讣告刺激到失忆的人呢,你TM真的有心吗?”
“......”
“你跟霍家断绝关系,至于以死明志吗?霍家把死讯一公算是彻底摆脱你了,那我们呢?他还可以失忆逃避现实,我呢?我TM是真的以为你没从手术台上下来...”
“......”
“我每天喝的酩酊大醉,闯了多少祸你知道吗?醒来还得给你收拾烂摊子,编着谎言,陪着笑脸,我真是TM上辈子欠你的”
“......”
“你TM说话呀”
“对不起”
“......”
毫不意外的三个字,凌云帆嘴一撇就抱了上去。
霍沁在后面难过的闭了眼睛。
耳边依然是压抑的一字一句:
“为什么连个暗示都不给?什么时候去读的书?腿好了吗?手术是成功了吗?”
“......”
“要不是看你可怜,老子都想踹死你”
“......”
就像是怕人听见,又不敢大声发泄,憋屈到只能咒骂:
“你TM这次是真的完了,别说回不了家,连媳妇儿估计都要没了,等人想起来你就死定了,想不起来,你也攀不上那高枝儿了”
“......”
“知道你刚才那眼神都露骨了,人为什么没理吗?因为人家现在每天都能收到无数个这样的注视,早见怪不怪了”
“......”
“只会觉得你这人也不过如此,现在的苏总,不仅知道自己很帅,还TM走到哪儿都不藏了,跟个招蜂的花蝴蝶似得,但凡多给你一个眼神,都算我输,等着后悔吧你”
“......”
“咳咳”
暗示一响,凌少爷就戏神附体:
“兄弟这大衣质量真好,哪儿买的?”
退身拍领一气呵成。
谁知道人根本就没过来,而是下车先去扶了吐着的萧霁川。
等五人聚齐,气氛就又恢复到这五年来的假象里。
就像定义的关系那样,都是边城老乡。
这里没有霍衍霍三等禁忌词,只有一个叛逆的霍家小姐。
四人算是一起打拼的革命友谊。
凌云帆看着眼色把喝醉的人接了过来,一边埋怨一边扶正,还操心的出口:
“你们怎么走?”
一句话就把自己撇了个干净。
三人对视,苏阳做了地主之谊,看向了霍沁:
“我是空车”
“我...家里来接,苏哥,我师哥腿可能有些不方便,能劳烦你送一趟吗?算我的人情”
“......”
“......”
今天大家还真是把分寸发挥到了极致。
聪明的人自然看透不说透,于是温朗一笑:
“当然,就怕秦律不放心我这刚拿的驾照”
他玩味的看过去,没想到男人顺坡下:
“那就多谢苏总了”
“......”
......
当比预料中更漫长的沉默在车里袭来。
被盯的苏阳失笑破冰:
“秦律看起来可不像是个肤浅的人,还是我哪里触碰到了职业敏感?”
“......”
“抱歉,开个玩笑”
磁性的声音这才缓缓开口
“苏总一直都这么体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