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热闹着,一婢子近身耳语了几句,主位上的女子便挑了眉:
“请”
“是”
婢子退了身,众人疑问,窦斓月意味一笑才说道:
“真正能做事的人来了”
“......”
话音一落,门口的女子便现了身。
一身族装格外的显眼,跟皇宫格格不入,跟这里更不相容。
“丽妹妹快请进,就等你了”
就这样被去了全名,女子也不介意,而是恭敬施礼:
“见过各位姐姐”
“.....”
一室静谧,谁也没想到这位也能加这个局里来。
待人入了座,众人的目光才堪堪看向上座。
有些人只能在宫里砸杯子,而有些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仪元殿这位竟然能说动人过来,阶层早就拉开了。
毕竟她们谁去闹都不合适,但这位不一样。
进献过来的属外族,陛下自当是给面子。
就看人愿不愿意去做了。
这偌大的宫城,还真是人人自危啊。
这才连嫔位都没占齐,各家就已经大显身手了。
要是齐了三宫六院,还了得!
......
了不得,只是听个曲就这样了。
现下若是看到某人已经不用走路了,不得气疯了。
这听完曲儿了,就该散心了。
不过这种众目睽睽之下黏糊的感觉,就不怎么好了。
说到底脸面还是得要:
“陛下,还是放开我吧”
“怎么了?不舒服”
“会让人看笑话的...”
“现在知道害臊了,刚刚是谁情到浓时盯着朕都能看出花来”
“......”
秦墨言无可辩驳,总不能说是突然想到了以后。
幻想了下某人两鬓斑白,独自坐在这里听曲儿看戏的样子,就有些受不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眼神,但帝王用没办法安心听曲予以了证明。
大手一挥,今日就到此了。
秦墨言无法形容自己现在这拎不清的模样。
是非观都在,但都会被一句【反正都要死了】轻易平衡。
纵着自己,也纵着霍玄。
不可理喻却很是舒心,不想在意他人的视线,偏又享受这一刻只为一人的荣光。
帝王的心,原来竟是这么难得的东西。
从前还真是任性了!
“在想什么?”
下巴被掰回来,秦墨言无语,但不想否认:
“如果我说在想坏事,陛下会信吗?”
“哦?说来听听,阿夙的坏可能跟朕的标准不一样,毕竟朕可写不出来什么贪官手册”
秦墨言失笑:
“陛下果然是在取笑我,那如果当真大逆不道陛下还想听吗?”
“那就更应该听听了,至少让朕看看...阿夙的心究竟是什么样的”
“......”
语气陡转,四目相对,秦墨言终究是软了心。
什么也做不到。
只觉得眼前人,蹙起的眉头实在过于刺眼。
这个人已经很累了,经不起自己的大逆不道。